第2节 (1/2)

“就当你为我们工作的一点报酬……”“但……”“好了，你的工作就负责我这楼的卫生就可以了……”“就这样？”“嗯。”

“沃恩，你要负责把卓罗安全送到学院不许有差池。”早饭，乔朵对仓环命令道，“还有，怎么看你昨天那么轻松！你可不是来这里吃白饭的！卓罗，你有好好让他干家务活儿吗？”

“对不起！是我偷懒了！”仓环连忙道歉，“是我偷懒……卓罗少爷已经吩咐很周到了！对不起，今天一定什么都会干好的！”

“是么，上帝保佑你这句话不会成为你的口头禅……”乔朵瞥了他一眼，又看了看正在吃早餐的卓罗，不再说什么。

“早上为什么要袒护我？”卓罗问，两个人正穿过奥维尔的交易繁茂区，这里常常有文化商品交流活动，特别是这个中心区内。

“这是我的义务，奴隶本应该承担的重负，是我没有做到位……”

卓罗停下脚步，抓住他的手臂：“你需要什么重负？谁说奴隶必须背负重负的？！说到底，奴隶这种存在就荒谬的很！……”仓环低着头，什么也没说。

“那些事情，在我母亲面前做做样子就可以了。”卓罗松开他的手。

仓环不作声，跟在他的身旁。路过一个书摊，仓环不经意多看了几眼，卓罗停下脚步问：“喜欢书吗？”

“我不认字……也从没看过……”卓罗无奈地叹了口气，继续向前走。转头看了看这个青涩稚嫩的金发少年，曾经一度想一同玩耍的玩伴，竟然是他的奴隶！真荒谬，他还想要废除奴隶制！却连自己身边的奴隶也救不了！纵使他知道，施加在仓环沃恩身上的惩罚有多重，奴隶思想有多么根深蒂固。

晚上，直到八点卓罗才回到家中，在他母亲前声称在政治老师，普斯家里面学习。普斯是卓罗的老师，同时也是伙伴，是个想要废除奴隶制的狂热分子，已经三十四岁，一头浅褐色的短发，健壮的身材。空余时间，两个人经常一同筹划实现废除奴隶制的方法。

“你的手……”卓罗拉过仓环的手，这双手因为浸泡在冷水中有些中站个，发红。

“休息一会儿吧！”卓罗扶起他的手放在手心。

“对不起，让你看到这么丑陋的手……这样子已经习惯了，得马上把碗给洗好！不然女主人会生气的！……”看他一副拼命的样子，卓罗无力阻止。

“洗完后到我房间来一下……”

“进来吧！”卓罗拿出抽屉里的药膏，仓环有些受宠若惊，木然立在那儿。“坐这儿。”他乖乖照做。卓罗讲药膏轻轻涂抹在他的手心手背，继而轻轻揉擦。

“您没必要这么做！”仓环试图收回手，卓罗轻声道：“这是命令，让我给你上药。”

沉默了许久，忽然一颗泪水打到卓罗的手上，卓罗抬头，眼前的仓环已经泣不成声。

“怎么，揉痛了？”仓环摇了摇头，“除了父亲……从来没人对我这么温柔过……”

卓罗低下头，请扶着他瘦细的手，说道：“这个世界本来就很温柔……只不过存在一些破坏这些美好的制度罢了！”

“再在这儿待一会，等味道都退了再走，母亲问起就说我让你打扫我的房间。”

仓环在卓罗的房间不知坐了多久，昏昏沉沉便躺着睡着了。近至午夜，卓罗刚起身准备就寝，仓环瘦小的身躯蜷缩在他的床旁，睡着了。

“仓环……”卓罗走到他的身边，抚了抚他的脸颊为他盖上了被子。

“对不起！竟然睡着了！”第二日晨，仓环自责地低着头忙道歉，卓罗将双手搭在他的肩上：“为什么要道歉？”

“因为……我只是个奴隶……不可以这样做……”

“那如果主人允许呢？仓环……”“您叫我沃恩就可以了……”卓罗贴近他的脸庞，轻柔地唤道。

“回答我，你想要自由吗？”没有回答。

“你不想要自由吗？像我一样，可以自由去学校，可以不被人指使着过日子！可以过自己想过得生活！”

“对不起……我做不到！我太弱小了！我一出生就注定成为负债的人！这都是命运！是命运啊！”仓环恳求着，想挣脱他的双臂。

“力量我有，我的同伴有，我们可以帮助你，你只要坚强一些就可以了！”卓罗坚定地看着他，“命运，只不过是战胜不了自己的人强加给自己的束缚罢了！你可以的，有我在。”

仓环有些无力地跪倒在地上，卓罗蹲在他的身旁，将他抱在怀里：“多相信自己一点，你不是一个人。奴隶制度这种东西，根本不应该存在！”仓环不语，只觉得面前这个怀抱好暖，给他依赖的冲动。

“我……我……想要自由！”仓环咬着牙，低吟着心底这个近乎消失殆尽的词语——自由。

第2章 第 2 章

凌晨一点，卓罗点了暗灯起了床，掀开一个地砖，拿出了一个小箱子，他从箱中取出一套黑色礼服，带上黑色的帽子，脸上戴起一个无表情的深色面具，最后穿上黑色的靴子，随后又从箱子中取出褐色小提包，揣在怀里，另外在裤带上装了一个小皮包，轻声走出了房间。

绕过他母亲的房间，里面除了一点鼾声外没有其他声音，他有轻声出了庭院，突然一个脚步声传来。

卓罗警觉地靠在门后。

“是……是谁？”颤抖的声音传来，是仓环·沃恩。卓罗收起从小皮包中取出的手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