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晚辈鲁莽了,不过……”北傲辰略一停顿,指着朱大少手上的戒指道,“大家请看他手上的戒指,此乃漠北国皇族驯养鹰犬时候的工具,实不相瞒,晚辈几日前抓了一个漠北国的皇子,可恨的是那人竟然逃跑了,重兵把守的京城可不是这么容易出去的啊,所以晚辈有理由相信,城内必有奸细相助,而恰巧这戒指就出现在了此人手上,所以此人很可能是漠北国的奸细。”北傲辰推断道。
“将军,这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啊,凭一枚戒指你就说犬子是奸细,你的意思是我们朱家全是乱臣贼子吗?”朱老爷气红了脸道。
“晚辈并无此意,只是刚刚我一直在逼问此人,可是此人口风甚紧,怎么也不肯说,这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北傲辰虽嘴上恭谦,但那大将军的气势还是显露无疑,盛气凌人道。
“逢春,你这戒指到底哪来的?”朱老爷皱眉问道。
“爹,这是娘子给我的……”朱大少抽泣道,在场众人俱惊。
“你确定吗?”凤邢书追问一句,此事非同小可,怕是凤家也难逃这祸事了。
“嗯……疼……”朱大少哪懂得这么多啊,爹一出马,他就什么都实话实说了,不过他的手还是好痛哦。
“管家,立即叫少爷回府。”凤老太君一声令下,管家急忙出去寻人,在场众人心思各异,只有朱大少最单纯,只是想着什么时候让贾六帮他上药呢。
凤洛水被叫回府,就被急匆匆地叫往了大堂。堂内气氛怪异,凤洛水没走一步都觉得压抑,而且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出现在了眼前。
“洛水……”北傲辰眼神温柔,轻声呼唤道。
“你怎么会……在这?”凤洛水甚是惊讶,他不是跟他说清楚了吗,为什么今天还登门前来寻他,偏偏还是那人向弱水提亲的重要日子,他到底想干嘛?
“洛水,你来得正好,你来告诉我们,这戒指是不是你给他的?”凤老太君严肃地问道。
“什么戒指?”凤洛水还没有搞清状况。
“就是你丈夫手上那枚戒指。”杜氏焦急担心道。
“……孩儿从不曾有过这个戒指啊。”凤洛水纳闷,这个戒指很重要吗,为什么他们会以为这个戒指是我的呢?
“洛水,你想清楚了吗?”凤家众人都暗地里松了口气,不过凤邢书还是谨慎地问道。
“二叔,这戒指真不是我的。”凤洛水正气道。
“你还有什么话说?”北傲辰直接反应就是这傻子在说谎,忙抓着他的领子逼问道。
“娘子,这戒指是你给我的啊,你忘了吗,那晚在柴房,你身受重伤,我还给你包扎伤口了啊……”朱大少哭喊着,为什么娘子不承认这戒指是他给的呢,明明他没有说谎啊。
“你在胡说什么?我身上有没有伤,你难道不清楚吗?”凤洛水不明白朱大少为什么一个劲地胡言乱语,气急败坏道。
“……”朱大少似被捶了下脑袋,对哦,昨天娘子的身子完美无瑕,胸口连道疤都没有呢。
“洛水,你身上有伤吗?”凤老太君抓到朱大少话里的重点,确认道。
“没有,老太君。”凤洛水坦诚以告。
“那就给将军看看,以证此事并不关你的事。”凤老太君命令道。
“老太君……”凤洛水一阵心慌,不,他不能在众人面前敞衣,绝对不可以。
“我的话你听到了没有?”凤老太君见凤洛水迟迟未有行动,恼怒地用龙头杖锤了下地面。
“我娘子身上没伤,你们不要脱我娘子衣服。”朱大少慌忙叫道,他的娘子只能被他看,怎么可以被别人看呢。
“洛水,我知道你已嫁人,在众人面前敞衣太过难堪,只是此事事关我们凤家世代清誉,也只好委屈你了。”朱大少的前言不搭后语,大家以为是他吃醋,所以自动被忽略了。凤老太君也明白凤洛水的难处,苦口婆心地劝道。
“老太君……是……”凤洛水为难地应道,双手颤颤地打开腰带,两襟往两边一掀,整个上身都暴露在空气中,那光洁的肌肤甚是白皙,只是肌肤上那一块块暧昧的青紫,却是更贴了丝抚媚妖娆。
“这……”北傲辰被那些青紫刺红了眼,那明明就是欢好过的痕迹,而且还是不久之前。
“呵呵,想不到朱大少爷对我们洛水还蛮热情的嘛。”柳氏见着那些痕迹,也甚是惊奇,她原本以为凤洛水婚后与那朱大少也只是有名无实罢了,没想到……那平时自尊心甚强的孩子竟然会甘愿委身在这傻子身下,真是一大奇观啊。
“咳咳……将军已经看到了,这戒指与我们洛水无关,看来定是有人冒充我们洛水给了朱大少这个东西,以用来栽赃陷害的。”凤老太君三两拨千斤,把这事推得干干净净。
“老太君,这事我相信不关贤弟的事,但是这人嘛,就难说了……”北傲辰看朱大少的眼里又多了一层情绪。
“那人真的是娘子的样子啊……”朱大少急急地辩解道。
“哦,你倒说说是什么时候的事?”北傲辰根本不相信他,就觉得他的这些话就是在找借口。
“就是你回城差点撞到小孩的那晚。”朱大少总算想起来这人是谁了,怪不得觉得眼熟呢。
“呵,根本不可能。”北傲辰冷笑一声,决口否认道。
“我说的是真的。”朱大少坚持自己没说谎。
“那晚他跟我在一起,又怎么会……”北傲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