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对魔物的了解越来越多,甚至接触到连我都触及不到的高级机密之后,再看你是否还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席谷把餐盘吃得干净,随后惬意的打了个饱嗝,眼见滕延康一脸坦诚,心说希望这个心灵纯净的孩子不会被侵染。
“您真是高估我了,您都不知道的事儿,我就更沾不上边儿了。”滕延康眼见席谷说得云淡风轻只觉无奈,接下来的路会怎样他心里根本就没有底。
韩慕辰暧昧不明的态度令人如座云霄飞车,心里忽上忽下的,根本就不知道他到底用了几分真心。
“别看我这样,我看人可是很准的,你这小子一定能有大出息。”席谷边起身边拍了拍滕延康的肩膀,随后端着餐盘往回收餐盘的窗口走去。
滕延康第一次被人这样看好,只觉有些亚历山大,话说他现在连自己到底想要什么都有些搞不清楚,就更别提席谷口中人人趋之若鹜的那些东西了。
滕延康先是回自己的房间换了身衣服,之后规矩的到韩慕辰的身边报到,并给他泡了一壶热茶。
所谓亲卫的工作其实很清闲,滕延康只需要陪在韩慕辰的身边,偶尔端茶递水,偶尔陪他说两句话,偶尔去网上查一些他想要的资料。
韩慕辰的办公地点一直局限于独楼的二楼房间,所以下午一两点的时候,韩慕辰还允许他回自己的房间午睡两个小时,简直太惬意了好吗!
按理说工作轻松滕延康该是高兴的,可是他的心里总有一股说不出来的滋味,虽然韩慕辰无论看什么资料从来都不背着他,可是他总觉得他是在试探自己,兴许只要被韩慕辰看到他偷瞄个那么几眼,韩慕辰就会立刻捉个现行似的。
说白了,他觉得韩慕辰不信任他,虽然对他很是照顾,言语之间也不无亲密,可是他却感觉得到那份刻意保持的疏离,就像两人之间有层看不到的墙。
滕延康想到此处不是不气愤的,他是下了多么大的决心,经历了多么多的苦痛才来到他的身边,可为什么换不来他的真诚相待?话说当年难道真的是自己会错了意,他就真的对自己没有半点儿想法?
滕延康盯着韩慕辰的头顶胡思乱想了很多,不知道自己已经把手中的茶杯抠掉了漆。
韩慕辰不是感觉不到滕延康炯炯的目光,他本是想等看完手上的这份资料跟滕延康好好的谈一谈当年的旧事,所以耐着性子接着看,直到‘咯吱咯吱’的声响没完没了的刺激着他的耳膜,他才无奈的放下了手中的材料,抬起了头。
他依旧青涩的脸庞上挂着茫然的表情,眼睛虽然盯着他的这个方向,却摆明了没有看到他已经抬起头也看着他。
“杯子得罪了你?”韩慕辰无奈的从滕延康的手中把茶杯拿了出来,可惜鲤城手工大师严杰人老师的作品已经毁于一旦。
滕延康这时才意识到韩慕辰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后知后觉的看到自己的两个指甲缝里满是紫檀色的胶漆,紧忙两手交握把指甲藏了起来。
韩慕辰看着滕延康稚气的行为不觉浅笑,根本不知道此刻的自己脸上挂着宠溺的表情,他如当年般揉了揉滕延康的头顶,心说他的发还是这样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