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回到家,他就慌乱地开始找药、吃药。从刚刚和丁国忠握手开始,他的心脏就开始忽快忽慢地跳动,脑袋也一突一突地疼。他空口咽下嘴巴里苦涩的药丸,躺在沙发上有几分钟一点反应都没。缓了好几分钟,他才拖着自己的身体进了浴室泡了个澡,然后把被自己找药翻得乱七八糟的客厅恢复如常。等真正躺上床的时候,他已经连打开眼睛的力气都没了。他在沉入睡梦前的最后一个意识是:一定要加快研究脚步了,现在的药后遗症太强了。
深夜,丁宅,丁玉洁满头冷汗地从床上坐起来。她又做梦了,这次梦里没有满身鲜血女人向自己索命,也没有身体残缺的男人像自己走来。梦里,只有一个背对着自己的白衣长发女子,静静地坐在梳妆桌前一边慢悠悠梳头发,一边用自己最熟悉也最恐惧的声音说:“我要回了,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了。你等着,你等着……”
只是短短几句话,和一个熟悉的背影,但是丁玉洁比以往做噩梦更为恐惧。她精神质地咬着自己的手指,嘴里喃喃自语:“死了!死了!你们都死了!还谈什么来找我。我只会比你们更幸福地生活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