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不福思摸不着头脑,总觉得又哪里不对劲儿又说不上来,他们何必到猪头酒吧来讨论这些呢,何不到更明亮,更温暖、干净的三把扫帚谈论,这让阿不福思感到困惑。
而他还来不及解除自己的困惑,两个人已经起身离开了桌子,桌上留下几枚锈迹斑斑的铜纳特和两只空掉的脏杯子,阿不福思甚至没注意两人什么时候把酒喝光的。
宁安从猪头酒吧里出来,告别了埃里克,转身顺着小路离开巫师村庄,在没人的地方,取出魔杖,施展了幻影移形。
“啪啪”两声刺耳的鸣响后,宁安在原地消失,与此同时伦敦某个冷僻安静的小巷里,男巫凭空出现,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才缓缓收起自己的魔杖,将身上的黑袍脱下来,打开那个内部空间奇大的小匣子,把长袍放进去。
身上剩下的是一身黑色大兜帽卫衣还有一条休闲裤,与街头行走的路人们装扮没什么差别,宁安就这样走出小巷,混入大街上的人群中。
对于埃里克来说,乘坐麻瓜的飞机往来两地可能是一件非常方便的事情,就像旅行一样,但对宁安来说并非如此。
他不像埃里克拥有一个安全的身份,无论是麻瓜的警察还是魔法部都视他为通缉犯,虽然过去了一年多,但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现在麻瓜机场,仍有被逮捕的几率。
于是宁安只好找到一个普通的伦敦住户,用夺魂咒控制了这一家人,控制他们买了一张飞往德国汉堡的机票。
而他自己则阿尼马格斯变形成渡鸦的样子,呆在机场买来的小宠物托运箱子里,当然免疫证件是他自己用变形术变出来的,最终顺利登上了飞机。
这是宁安人生第一次被所在一个箱子里,关在昏暗的飞机货运舱里,周围摆满了各种庞大的木箱子,在他周围还有几只被锁在宠物箱里的小猫小狗,宁安这时候才觉得埃里克出的是个馊主意,他宁愿骑飞天扫帚飞过北海,似乎也比这样的方式强。
在闭目养神中,渡过了难熬的三个小时,宁安终于被运送下飞机,并且重新回到了被他用夺魂咒控制的男主人手里。
如果是单纯的依靠变形术将自己进行动物变形,那么就无法控制法力,也将丧失作为人的思维,但阿尼马格斯就没有这些限制,宁安虽然以渡鸦的姿态呆在箱子里,他施展的夺魂咒也依然有效。
控制男人将他带到僻静的小巷,宁安重新变回人形,给了男人一发强力的遗忘咒,让他彻底忘掉这一切,并敦促他回到伦敦去,大概等他回伦敦生活几个月,夺魂咒的效果就会消失慢慢解除。
这趟旅行让宁安觉得浑身酸疼,在昏暗的托运舱里,呆在笼子中几个小时,让宁安很不舒服,渡鸦形态的时候感觉还不明显,等他变回人形,强烈的反胃酸水涌上来,他发誓再也不会以这种方式旅行。
然而路程还有很远,埃里克给他的家族地址并不在汉堡,而是位于德国东部的新勃兰登堡,他顾不上欣赏汉堡古朴的街道,和精美的巴洛克风格广场,不得不匆匆上路。
好在这一次他不需要掩饰自己的身份,这里是德国而不是英国,在这儿没人会通缉自己,宁安总算能不用遮遮掩掩地去搭乘汽车了。
他很快就搭上了顺风车,当然他是巫师,他说什么麻瓜们都会顺从,只要一点点魔法,麻瓜们就任他予取予求。
坐在麻瓜的车上,宁安开始了前往下一个目的地卡塞堡的旅程,距离新勃兰登堡至少有两三天的路程,前提是他日夜兼程不停赶路的情况。
而考虑到埃里克的猫头鹰未必会这么早把信送到他父亲手里,宁安打算在抵达卡塞堡以后放缓自己的行程,用四到五天的时间赶到新勃兰登堡。
接下来的路途宁安认为才算得上真正的旅程,他走走停停,在自己感兴趣的村落就停下,观赏路过的每一座城市,他想要什么只要说出口,这些麻瓜们就会双手奉上。
宁安一路品尝了德国特色的熏肉、吕贝克的杏仁糖、不莱梅特色的甘蓝菜肴,他喝啤酒、在进入东德地区后还尝到了一种味道古怪但美味的烩菜,里面加了鱼、肉、蘑菇还有诸如辣椒、酸黄瓜、番茄、香肠和甘蓝之类的配菜,最后加上柠檬和酸奶油。
他相信霍格沃茨家养小精灵们的手艺,但可惜他们大概真的不会做这种菜,在当地似乎被称作沙梁卡,宁安又记住了一样难忘的美食。
一路游玩下来,比预定的计划几乎多花了一倍的时间,宁安又特意绕路去了柏林,他本该一直往北走,却在中途故意往南偏离,过了柏林之后,才又重新向北边的波美拉尼亚州前进。
虽然宁安玩儿的开心,但不代表这里的境地真的很好,一路走来宁安能明显地感受到一种衰败感,尤其是进入东德地区,德国在前几年刚刚合二为一,但也经历了剧烈的阵痛,在几个城市里,宁安能明显看到关闭、萧条的工厂,以及在街上游荡,看起来无所事事的麻瓜们。
这也让他想到了现今德国魔法界的状况,是否也像麻瓜世界一样,死气沉沉,一副没有希望的样子呢。
然后在他来到德国的第十天,终于乘坐着路人驾驶的轿车,进入了梅克伦堡-前波美拉尼亚州的重要城市,新勃兰登堡。
这里建筑古朴,让宁安有种行走在中世纪小镇的感觉,他一路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