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还是骆骁败下阵来:“说话,骆黎,不说我就挂了。”
骆黎这才笑出声:“你知道陈氏的子公司吗?我应聘了总经理助理,而且,我进入下一轮面试了!”
骆骁无奈的叹了口气:“骆黎,你有病吧!直接回自家公司工作不就好了,还非要出给别人做什么助理,非要被人使唤你才高兴啊!在自己家随便指点江山,干嘛去看人家的脸色!”
骆黎立刻提高了声音:“你懂什么,我可是陈皓清的助理了!”
骆骁打了个哈欠:“陈皓清?谁呀?你男人?”
骆黎呸了一口:“骆骁,别玩儿了,啊!你可是要接家底儿的人,连陈皓清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以后怎么混,得把老爹那点儿家底子全败光了吧!”
骆骁没来得及说话,骆黎继续说道:“你自己查去,还有,陈皓清现在还不是我男人,但是,他以后会是你姐夫!我这是近水楼台先得月…”
骆骁眯着眼睛,陈皓清?他确实不知道,但是这个名字他肯定见过,也听过,可是是什么时候,在哪儿来着?耳边还在碎碎念,让他什么都想不起来。
他已经不想继续听自家姐姐说男人了。她居然为了追个男人,放着自己家的公司不管,屁颠屁颠的跑去倒贴做助理。他完全无法理解她!
在骆黎不啦不啦了一大堆准备挂电话的时候他才又说了一句:“哦,一个男人而已,别太认真,感情么,总是认真的那个被伤的。”
骆黎一听这话,反倒安静了下来,半晌才又开口:“我比你大四岁!知道的。”
骆骁笑着收起手机,也收起那不像他的成熟稳重,他重新像个孩子一般在床上打滚。被骆黎这么一打扰,他已经忘记自己的后悔,只是执念着自问:殷宁,你可是中文的,看得懂吧?看的懂吧?看得懂吧???!!
周末过的很平静,骆骁没有收到任何回复。
周一的课也很安静,骆骁依旧在第一排最右边的位置,和以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掩藏着不很明显的期待。
相比之下,殷宁则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的继续课程。要说有什么不一样了,那就是他一下课就走了。
骆骁看着消失不见的人,有些弄不清楚是怎么个意思了。这是…不回复了?
他的心被提了个七上八下的,站在座位上 走也不是,坐也不是了。来回几趟,他想明白了,拿着自己的课本也离开了教室。不回就不回,本来就是小爷在勾搭小绵羊,一勾搭就成功了,也太不值当了!书上也是这么说的,“难啃的骨头才是精华集中的骨头!”这么想着,骆骁也就再接再厉的继续偶遇。
殷宁原本看着对方上课时候那一幅风轻云淡的样子,全没了给明信片那些的紧张,甚至让人看不出期待来!他有些不甘,虽然本来打定了主意,隐隐却有些不安。
然而,一份感情能走到哪一步,不是一个人说了算,这是两个人的事儿。
被骆骁的淡定带来的不安,在周二的晨读偶遇中消失不见,殷宁看着晃动的水杯边儿上花,勾了唇角。很好,没有因为我不回复,就掉头就走。
不过,我并不是没有回复,只是没有让你知道而已。骆骁,想看回复吗?那你就再努力一点儿吧!
两人的相处没有改变,一切如常,都像以前一样,上课,一个在讲台上,一个在第一排右手边第一个位置;晨读,一个在小树林的一角,一个在那一角的一颗树边儿;早餐的鸡蛋,一个在排队,一个在前面或者后面三个人以内的地方站着一起排队;图书馆,一个坐着,一个坐在另一个的对面…
周五的课后,殷宁如之前一般准备离开,骆骁却意外的出现在眼前,并且又拦住他:“这个呢?”说着他将手中的卡片放在了殷宁的课本上,转身离开。
关于周五,殷宁是有期待的。事实证明,这个期待很正确。骆骁果然不负所望的送来了第二张明信片。
虽然他已经完全看不出来骆骁有任何的紧张之类的情绪外漏,殷宁却很高兴,他很高兴骆骁没有放弃。
这一周以来骆骁虽然掩盖的很好,殷宁却看的清楚明白的发现对方的情绪波动。虽然他不知道对方究竟剩发生了什么事,变的有些低沉了,却没有放弃继续勾搭自己,这才是让殷宁最高兴的地方。
依然是一张西北的明信片,虽然上一张是大漠,这一张是戈壁,却看得出来两张是一套的,殷宁眯了眯眼睛,看着荒凉的戈壁滩上那半排白杨后的一抹孤烟,这是,“大漠孤烟直”,殷宁蹙着眉勾了唇角,骆骁,你这是…给我一套明信片的机会吗?
他翻过明信片,看向背面的空白处,依旧是骆骁工整的字迹:
(二)卜算子
我住五号楼,你在三号楼,中间隔着四号楼,时常想炸楼。
五号是五号,三号是三号,五号总压过三号,你可明白否?
殷宁顿时一口呛住,赶紧把明信片藏在了课本中,对前来关心的学生笑,继续咳着断断续续的说:“没事儿,没事儿,被粉尘呛住了…”
他几乎是抽着呛红的脸颊回到寝室的,他很想立刻马上就把自己心底的那点儿吐槽的冲动发泄出来。
不发泄不行啊,这人写的这是什么玩意儿!
可是,他没能发泄,因为他意外的看到了陈涛,他也就不得不的隐忍了自己的想法,假装若无其事的看着陈涛,希望他赶紧离开!
突然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