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看胡森一脸不自在的坐在副驾,语气更加轻柔了些,他说:“你看起来比照片上还要安静些。”
胡森不可置否的哼了一声,两只手的手指绞在一起,骨节似乎要从泛白脆弱的皮肤崩裂而出。
他自然知道男人提及的是哪张照片。六年前,他不是跟着各式各样富婆名媛屁股后面拎包,就是在h市的美术学院做luǒ_tǐ模特。那时候,怯懦的他活着还不如一条野狗。第一次做模特的时候,他赤身luǒ_tǐ的在画板围城中央发抖,直到年近四十的女老师拿着浴巾披到他身上柔声安慰他。也由此胡森尝到了甘美爱情的滋味。
过了一阵儿,这位兼职摄影师的女老师找到胡森说想要拍一组男体的照片,胡森想也没想就答应了。场景设在h市的老森林公园和八十年代后废弃的市郊厂房,然而真正在摄影比赛上获奖的那张却是胡森赤身luǒ_tǐ的坐在女老师床上看着被半透的窗帘掩住的窗外景色。他神态卑微,而照片光影俱佳。
胡森懵懂的爱意随着名利双收的女老师移民他国而熄灭。他消沉的那几天里,她姐当着他的面痛骂不义不仁的女教师,随后拿着那张有奖项荣誉的照片招徕生意。效果出奇的好。
男人微微侧头看到胡森一脸沉思,嘴角流露出莫名的笑意,随口问道:“你姐说你大学已经毕业了?”
“唔。”胡森拧着眉头,嘴里发出不耐的单音。陌生的男人总会让他害怕。
“现在对口工作可不太好找吧?对了,你大学时候学的是什么专业?”男人微微侧头,眼神从胡森脸上抚过。
胡森死死盯住车窗外掠过的路灯亮点,脑中晃过自己在那个破破烂烂的都是外地人的寄宿小学。说:“语文。”
“哦?语文?”虽然是疑问,男人却饶有兴趣般的将语调拖长。
胡森忽然偏过头,看着男人的脸,嘴角露出杂含着报复意味的笑,说:“我学的就是语文,我小学的时候我们那个大胖子语文老师经常揪我耳朵,说我是个读书的废料。他他妈肯定想不到……”
男人嘴角笑意更浓,却没有说什么。
前方红灯,车停下,两个人像失声似的独处。双方都小心翼翼的呼吸着。
胡森忽然发问:“你叫什么?”
“冯司隆。司令的司,昌隆的隆。”
缓缓流动的人群浮在斑马线上,身形被夜和灯分割的如同幢幢鬼影。胡森吸了吸鼻子,往后靠了靠。突然,那只温暖的手按着他的脑侧,手指插进他柔软的发,而拇指则轻轻照着他耳廓的轮廓勾勒。胡森怔了一下,眼睛垂下,然后任由男人爱抚。
冯司隆明显能感觉得到胡森的抗拒。那种很轻微带着畏惧的抵触,在自己手掌微微施力之后消失。他知道,被驯熟的狗,在饲主示意之下根本不会有反抗。
最让他悸动的是胡森脸上刻意流露出来的冷漠又隐忍神情。他忍不住轻咳两声来掩饰自己的失态,并且往后坐了坐,让胯间的凸起显得不那么明显。
绿灯。
止痛药的药劲儿过了,消失的痛觉一点一点恢复,胡森偷偷将手掌抵在腹部,脸倔倔的偏着,望向车窗外掠过模糊树木和缀着点点灯光的建筑。
冯司隆再度开口:“你之前一直和女人……交易?”他换了个稍微委婉些的措辞。
“交易?嗯,我出jī_bā,她们出钱。”胡森压着嗓子以掩饰语调里的颤音。
冯司隆顿了顿,又问:“我可能是你的第一个男人?”
胡森咧开嘴皮笑肉不笑,他说:“你也别他妈太把自己当盘菜了。要不是胡林自作主张说已经收了定金……我他妈又不是玻璃。”
“你姐倒是收了我不少定金,还再三许诺说你比看门狗还乖。”
胡森低低骂了一声“胡林,我操你妈”。又把头撇过去,说:“老子喜欢女人,有钱的老女人。”
冯司隆没有做声,手指慢慢收紧。
“你老婆出差了?没准儿你老婆是我的菜。”胡森一只手抵住小腹轻声笑起来,声音带了点儿“嘶嘶”的颤音,跟蛇似的。
“我没有老婆。”
“你女朋友出差了?你真他妈不要脸。”胡森斜斜靠着,两只眼睛睨着他的侧脸,又发出一阵暧昧的轻笑。
冯司隆觉得心里被猫爪挠了一下,他能感觉到不老实的东西又胀了起来,他想用手碰一碰。他咽了口口水,说:“我没结婚,也没女朋友。”
“你喜欢男的?玻璃?”胡森胃痛得越来越厉害,导致他咬字有些狠,尾音调得老高,像是颤颤悠悠的破音。
“算是吧。”像是听出胡森声音中的不适,冯司隆关切的问了句:“小森,你怎么了?”
胡森说:“别叫我小森。”
叫你妈逼的小森,胡林都没这么肉麻兮兮的叫过他。
冯司隆倒是不介意,又耐心的用磁性阳刚的声音问了他一遍:“胡森,你是身体不舒服吗?马上就到了。”
“我想吃点东西。”这回胡森声音软绵绵的,倒没显得那么颐指气使。
冯司隆状似关切的点了点头,但是他鼻息却有点粗重。
过了一会儿,胡森靠了过去,一只手摸到冯司隆胯下,揉了揉。说:“jī_bā硬了?这他妈都能硬?”说完,加大手上力道,掐了掐那鼓起来的一包。听到冯司隆闷闷的哼声之后,他一只手拉开冯司隆的裤子拉链,手指顺着内裤的缝隙灵活的溜了进去。
冯司隆被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