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浠有些犹豫,却还是走到经理室的门口。手掌握成将要扣门的姿势却迟迟落不下去。荣靖这种风风火火的女人完全看不下去,抬了手叩了下去,须臾而过,带著些松散的男声从里面传来,倦懒而漫不经心的。推开门後的荣靖潇洒的甩开头离去。留下方言浠傻楞的站在门口,里面的男人从电脑後面移出半边脸来,目光涣散半分一触及到门口人的身上,立刻恢复了焦距牢牢的定住了。
“言浠。”邵洋带著些惊讶急忙从座椅上半跳起来,你怎麽今天就回来了?
方言浠听到後半句话怎麽听心里怎麽不是滋味,真真像自己涎著脸皮巴望著赶回来一样。邵洋来到方言浠身前,注意到方言浠有些不对劲,拉过胳膊问道:“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这句话明明是方言浠想要问的,却又觉得自己无理取闹。在邵宁远面前,方言浠是一柄白瓷,被伤的的体无完肤却也不会心痛不会不安不会迷茫。因为那种伤害已经持续太久,久到已经忘记怎麽去记起那剖体割肤的情感。而在邵洋面前,方言浠是一张白纸,邵洋的温柔和温暖便是纸上的彩光,哪怕一丝的错误或责难便会让这张白纸忐忑不安,两个人在一起还为时不长,方言浠害怕再一次受到伤害,哪怕一次就会疼的失去灵魂。邵洋保护的越好,方言浠便陷的越深,一点点危机和不信任随时都能摧毁这段感情。难以修复,难以在爱。
脑子太乱,问题太多,方言浠问不出口。转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