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仲听得眼睛一亮,既欣喜又纠结地说:“你说得好像很有道理,他确实是很认真地想要和我开始一段感情,但是……唉,可能真是我自作孽哩,最早我们还在破石屋的时候,我曾经毫无顾忌地和他开玩笑,说什么抱女人摸女人偷看洗澡的事……结果就给他留下了一个花心fēng_liú的坏印象,令他不敢对我敞开真心,这可真教我既无奈又无力,简直恨不能回到过去抽自己几个大嘴刮呢!”
徐子陵翻了个白眼,唾弃道:“我真服了你哩,仲少,过去的事也就算了,以后再慢慢证明你的心意就是了,可你干嘛还要对宋二哥说那些试探的话,甚至连请他离开那样的威胁都说得出口?就算你想要扭转你在他心里的形象,也不能直接就从花心小混混跨越到霸气无情的枭雄吧,简直就是走到另一个极端去了!”
“那些确实是我的心里话啊……”寇仲硬气地说着,却在徐子陵鄙视的眼光中软了下来,讷讷道:“咳,一部分的心里话……我确实想做一番大事,更不想让他看低我,当然宋阀的计划我也是想知道的,还想知道他……”
“想知道他究竟把你看得有多重,是吧?”徐子陵嗤笑道:“我看你简直就是在自讨苦吃,偏偏还要死撑着摆出一副‘天老大你老二’的样子来,说到底都是你的自卑心在作祟!还说什么‘事业和感情是两码事’,这不是作茧自缚么?”没有人能比徐子陵更了解寇仲的那种既骄傲又自卑的矛盾了,更惨的是,寇仲在对待外人的时候确实是越来越有威势了,然而一旦面对宋师道,寇仲就好似又变回原来的那个春心萌动的少年了:不是手足无措,就是尽出昏招。
寇仲勉强地咧了咧嘴,说:“我当时的意思是不想躲在宋阀这颗大树下,就算双龙帮再烂,那也是我自己的心血……这不是正好表现了我的担当?不过貌似让他生了点儿误会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