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青书的修为依旧突飞猛进,已经达到了筑基后期的境界,照这个速度下去,似乎辟谷也近在眼前。但他整个人的状态似乎不大对劲,这点就连神经大条的李重元都察觉到了,不止一次地跟王扬抱怨青书越来越冷冰冰地,不爱理他们了。
虽说云天门当中的很多人或多或少都有这种毛病,而且傅青书本身的性格也有点冷,但是王扬却觉得他随着年龄的增长,修为的提升,似乎变得越来越阴郁孤僻了,他虽然以前也不爱理睬人,但是对他和重元却还算亲密,三个人在修炼之余还能够坐在一起谈天说地,气氛融洽。
但是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即使面对着他俩,他也变得冷冰冰而生疏,话也越来越少,最后只顾待在自己房中埋头修炼,三个人甚至数月都见不上一回面。王扬和李重元虽然也是勤奋修炼,但是也没像他那样变得冷若冰霜啊,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王扬百思不得其解,他也曾经就这个问题旁敲侧击地问过傅青书,对方摆着一张漂亮的面瘫脸,沉默半天,只对他摇摇头,说出了一句话:“我也不知道。”王扬不禁为之绝倒。
王扬回忆着这十年之中是否发生过特殊的事情,但是这十年之中,他们的生活很平静,除了修炼还是修炼,并没有特别的事情发生。傅青书很好地继承了谢玄修炼狂魔的特性,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与他们之间的交流愈少,甚至发展到后面,就算碰面都很难得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他浑身的气质变得愈发冰冷,再加上他本来肤色就白,随着时间的推移,似乎变得愈来愈苍白,皮肤下的青色血管清晰可见,远远一望,仿佛一尊漂亮的玉雕,没有一点生气。虽然这可以归结为是他终日待在房间里久不见阳光的原因,但是王扬总是忍不住生出担忧。
而且有一天他凑巧碰到他的手,惊讶地发现他的手意外地冰冷,与自己温热的手相比简直天壤之别,先不说当时正值暮春,一个人即使再怎么畏寒都不至于会手脚冰冷,再说早已达到筑基期的修士,体质经过灵气的不断锻造,已经不会受外界环境的影响,畏寒怕热了。
“青书,你是不是生病了?手怎么这么冷?”当王扬出声询问时,傅青书只是淡淡地瞧上他一眼,然后将手从他手心抽出,转身走了。
“青书!你到底怎么了?”王扬不甘心他就这样不声不响地走了,奔到他身前拦住他。
面对王扬急切的询问,傅青书冰冷的面孔方才出现一丝神色波动,他动了动眉毛,抽动了几下嘴角,似乎想要开口说话,王扬满怀期待地盯着他,希望他能够给他一个解释,但是结果却又让他大大地失望了。对方终究还是像以前一样抿紧嘴巴,缄默不语,最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推开他,进到了房间里。
只剩王扬孤零零地站在走廊里,脸上难掩沮丧的神情,以往的欢声笑语,和谐融洽一去不复返,如今围绕在他身边的只是一团冰冷疏远的气息,指不定他什么时候就会因为感情的彻底断裂而离开他们。
到底是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啊?师父在我们之前还有徒弟?”
坐在溪边,李重元在听到张九延的讲述之后不由惊声问道,他搔搔头发,奇怪道,“那他们,以前的师兄师姐都去了哪里,我们为什么到现在都没有见过他们,师父也没有提起过他们?”
李重元的一连串问话也问到了王扬的心坎里,只不过他正因为傅青书的原因而闷闷不乐,因此虽然被李重元和张九延两人拉出来散心,依旧沉默不语,只当个听众聆听他俩的闲聊。
李重元知道青书变奇怪之后,师兄也变得情绪低落,愁眉苦脸,师兄不开心,他也不开心,到最后,三个人统统变得情绪低落。李重元坐在溪边的鹅卵石上,捧着阿黄说道:“阿黄你去安慰一下师兄吧。”说罢将狗放到了王扬的膝盖上。
阿黄在扳指里待了十年的时间,长是长大了一点,但依旧是小奶狗的模样,毛发倒有些变白了。它似乎知道王扬心情不好,乖巧地趴在他的膝盖上,拿前爪扒拉着王扬的手指,企图引起他的注意。王扬看着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望着他的阿黄,终于露出了一丝微笑,伸手摸摸它的头,双眼再度望向远方,不知又想起了谁。
“是呀,”面对李重元的疑问,张九延点点头,“我这也是好不容易从师父和师兄们那么问出来的,你们可别对外说出去。”
李重元赶紧点头以示保证,张九延便继续道:“我听说,谢师伯很久以前收过一男一女两个弟子,那两个弟子资质也很好,差不多都修炼到了辟谷期。可是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男弟子突然死了,女弟子也疯掉了,后来就不知去向了。”
33第三十三章 :更年期到来的师父
“啊!”听得李重元一声惊叹,就连物外神游的王扬的注意力也被拉了回来,集中到了他俩的谈话上,出声问道:“这是怎么回事,九延?怎么好端端地,人就死了疯了?”
张九延摇头直道自己也不清楚,最后说道:“也许是意外吧。”
“怎么不光连师父,就连其他的人都没有向我们提起过?”好奇宝宝李重元仍还一个劲儿地追问着。
张九延摇摇头,之后道:“也许这件事情影响不好,所以门派里知道的都寥寥无几吧。”
王扬心里明了,谢玄这个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