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吧。”
女子的素裙一角露出在外头,想必是没有注意到。
姑娘在梁后躲了许久,最后终于不情不愿的出来,面有羞色,低低的唤了一声,“钟师傅。”
“怎么还不去睡?”钟檐面露尴尬。
她眼眶通红,“小兔子早上还好好的,晚上的时候就恹了……能帮我看看吗?”
钟檐想起她那一堆小动物,脑门又疼了,心里想着烧成红烧兔肉就不病了,可是嘴上还是不想伤了小姑娘的心,“在院子了吗?走吧。”
枯草到了这个季节都上了霜,矮屋里偷漏的光亮照亮了蹲在草丛中的两个身影,窸窸窣窣。
“不是病了,只是吃多了。”钟檐放下肥得几乎要托不动的兔子,眉头一皱,“话说你给它吃什么了?”
“也没有什么,就是把早上……剩下来的那碗粥……给他吃了。”她觉得不好意思,声音越来越低。
早上的粥,那分量便是申屠衍,也够他两顿了。钟檐觉得好气又好笑,“好好,你以后少给它吃些便好。”
秦了了的头更加低了,面上也染上了酡红,她其实真正想要问他不是这个事,而是一句话,可是这样简单的一句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