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宁远揉了揉鼻梁,“让他进来。对了,你把经理都叫上来,等二十分钟后,同我汇报早晨的事。”
顾鸿熬了足足一天,才熬到了这个见面的机会。
这一天将他所有的怒气磨得一干二净,他待了那么久,玻璃窗外来来往往全是人,偶尔有几个认识的,也只是神色匆匆,不敢停留。公司里进行了一场大换血,这里是顾宁远的了。
所以顾鸿看起来理直气壮,实际声厉内荏,一见顾宁远便先发制人,“顾宁远,你只是顾家一个晚辈,这么算计我和父亲,可不要太过分。”
顾宁远神色自若,半阖着眼,只露出一丝沉郁的目光,“二伯,这可和什么长辈晚辈没什么关系。”
与以前相比,他的脾气算是好上了许多,上一辈子,他连见一见顾鸿的耐心也没有。
“你,我父亲在顾家这么多年,”顾鸿忍不住嘶吼,他怕得很,又强撑着,“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即使你拿了他手上的股份,也该补偿着别的。”
“别的?”顾宁远微微抬眼,面露嘲讽,却不紧不慢地,“顾升全在顾家四年,没有股份,只有工资,哪里能支撑得起你顾鸿这么多年的声色犬马?他自己这么些年的排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