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山之巅,皓月当空,风景独好。但是章臣此时却无心赏月品景,一来因王允被那吉美巴林掳走,虽说无性命之忧,但仍然惦记得紧。二来那紫薇软剑被丹珠法王盗去,而武功低微的仇思雨竟追了去,那法王心肠歹毒,诡计多端,怕有不测。而自己却因被点了穴,困在这了无人烟的山顶近三个时辰。幸好神兽白风仍在身旁无恙,虽说也被定了身。便问道:“白风,你没事吧?”
那白风虽通人意,但毕竟不会人语,只好呜呜几下低鸣,以示安好。章臣接着道:“你没事就好,待再过得三个时辰,天亮之时,我的麻穴便会自行解开,那时我将你身上的银针取出,你便可行动自如了。”
白风又是呜呜了几下,语气倒明显欢快了些许。不过转瞬间它又变得异常急躁,接连嘶鸣,貌似大敌当前一般。章臣一阵诧异,这种情况倒从所未见,之前在澶州战场之上,千军万马都不曾见它有丝毫胆怯。莫非在这荒山野岭,也有着不为人知的巨兽。倘若果真如此,只怕自己和白风都要成了这畜牲的美味宵夜了。情急之下,便欲尝试冲开穴道,却是徒劳。正在这时,忽闻一阵声响,感觉似乎有物事正从山底急冲直上,心道:这是何等怪兽,速度之快令人咂舌,简直不输白风。而此时白风的嘶鸣则更加急躁,如临大敌般。
此时那蹭蹭蹭的声音愈加清晰,几乎瞬间便可到达山顶。果然一道身影划破夜空,立于巅峰之上,章臣一看,竟是一人,身穿青袍,腰间别着一只酒葫芦,一头白发在月光下尤为显眼。
“章臣!许久未见,别来无恙!”那青袍老者道。
章臣仔细一瞧,竟是仇镜之仇老前辈,不禁如释重负。怪不得白风如此焦急,想必是仇前辈气场澎湃,而动物天生对这些敏感。便说道:“仇老前辈!原来是您啊,刚还在担心是什么凶猛野兽要来将我们给吃了呢!”
“你们?”仇镜之分明只看到一人,不禁反问,不过立马发现不远处有一个身形高大猛兽,浑身雪白,呆立不动,再一看章臣,便明白是被点了麻穴,当下连忙上前来为章臣解穴。再走到白风面前,一翻端详。继而在其前腹轻轻一拍,只见三枚银针便顺势掉落下来。
白风见眼前的老头接连救了章臣和自己,立马变得温顺,对仇镜之俯首贴耳,摇尾示好。仇镜之望着白风,也不禁感叹这造物主的神奇,随即又问章臣道:“那吉美巴林呢?这一切都是他所为?”
章臣点头称是,然后将来龙去脉简要得讲了一遍。仇镜之饶有兴致得听着,后道:“你的际遇,包括对清虚真人的少林之战,以及震惊武林的澶州一战,老夫也均有耳闻。只是没想到这吉美巴林如此厉害,看来实力应当在清虚真人之上。”
“清虚真人胜在有金刚之躯,在下也是侥幸得胜,这吉美巴林则是深不可测,让人难以琢磨。”章臣道。
仇镜之听后,仰天长笑,说道:“如此甚好,少侠,我们一同前往,去会会那尊者!”
章臣正有此意,但转念一想,那紫薇软剑不在,自己的独孤九剑便使不出威力来。去了也未必能有所作为。况且那吉美巴林战前趁自己不备使计夺走宝剑,定是忌它威力太甚,看来得先取回宝剑再说。便道:“那丹珠法王夺走了我的宝剑,思雨妹子正在追讨,我得设法夺回先。”
仇镜之道:“那法王已被老夫封了穴,宝剑也已在小思雨那,你直接去取便是,老夫等不了了,先去会会那深不可测的吉美巴林尊者。”说罢,便纵身下山,朝西面追了去。
章臣当下也跨上白风,下山后朝着东面疾奔而去。约莫奔出十余里后,隐约听到前方有打斗声响,虽听仇前辈说那丹珠法王已被封了穴,但仍怕事情生变,便加快了速度,果然见到那丹珠法王一个飞腿踢掉了思雨手中的紫薇软剑,其后竟还有黑白无常这二女欲飞身夺剑。当下紧催白风,呼啸而去一把夺回了宝剑。
丹珠法王见着章臣将那宝剑夺了回去,顿时吓破了胆,知道毫无胜算,连忙转身逃命。那黑白双姝一见,也如耗子见了猫一般,况且刚刚还亲手杀了他的拜把兄弟季如峰,不跑哪里还能活命。
仇思雨见章臣来了,压抑心中已久的泪水终于决堤,呜呜大哭起来。章臣连忙一跃而下,走到她面前,道:“思雨妹子,你为何哭的如此伤心!”
仇思雨一把扑入他怀里,一边哭又一边捶打他胸膛,说道:“你为何现在才来!为何现在才来!”章臣以为她定是被吓着了,安慰道:“你不是好好的嘛,不哭了,啊!”谁知仇思雨哭得更为伤心,哽咽道:“我爹爹死了!季大哥也死了,都被他们杀死了!”
章臣大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问道:“什么?仇前辈死了?季大哥?季大哥也死了!”仇思雨泪雨滂沱,止不住得哭,章臣迫切得需要答案,抓住她双肩用力摇晃了下。此时仇思雨已泣不成声,唯有点头示意。章臣一时也间难以接受,连忙四下搜寻,果然见一颗巨石旁趟着一个黑衣男子。当下飞奔而去,一瞧,果然是情深意重的义兄季如峰,此时脸色苍白,浑身血迹斑斑,尚有一丝气息。连忙扶起枕在怀里,道:“季大哥,你千万挺住,待允儿过来救你!”
这时仇思雨也走近,道:“季大哥,都怪我害了你,还有我爹爹!”
季如峰微张着眼,看着眼前这两个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