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音鼻子一酸,睁开双眼,摩严也会有服软哄人的一天,他做梦都没想过,可惜天太黑,他看不到身边的到底是何种表情。心中更是愧疚。“阿音怎么可能会身师尊的气。阿音是在跟自己置气。对不起。”一句对不起,到底是对不起什么?
摩严怔了怔,后拍了拍流音的头,“我是你师尊。你跟我有什么好道歉的。只是,阿音,师尊要再说一句,花千骨,你还是赶紧忘了吧!”
流音缩了缩头,他现在一身狼狈,都不好意思让摩严看见。海滩上风又大,冻得他一哆嗦不说,海风的腥味再带上他自身在海水里染上的味道,让流音不由挪了挪,离摩严远一点。也当时缓一缓又酸又涩还阵阵抽搐的心,“师尊,阿音省得。”
摩严看了他一眼,伸手将他拉了回来,“省得就好。离那么远做什么?回来,我看看你的伤。”
流音将手缩到身后,“已经没什么事了。阿音看的来。再说阿音身上味道大怕熏着您。”
摩严不容分说的将人拉回了身边,好笑道:“小时候你尿床不知道是谁收拾的?现在才怕熏着我?”他边说边拆绷带,流音本来还有些拒绝,听到小时候的是,立马七十多岁的老脸一红,呐呐的说不出话来。
流音整个人都在水里泡着,冰的要命,摩严拆开已经湿透了的绷带,又给流音擦干了水渍,涂上他特意拿的专门治三生池水伤的特效药后再仔细的给流音包上绷带,动作轻柔,似乎是怕弄疼了自家徒弟。
海风又是一阵,流音不由打了个寒颤。摩严蹙眉,褪下自己的外衫裹在流音身上,又用真气给他烘干衣服。“多大的人了,别老是动不动就折腾自己。”摩严顿了顿,“师尊也没有别的什么意思。只是如果有一天你还看上了什么人,就同师尊说,合适的,师尊给你做主。”
流音抓着摩严的衣服,觉得这话耳熟的很,似乎听过。可一时间又想不起来。“师尊,阿音,不会有喜欢的女子的。”
“怎么,你还想着那个花千骨?”想着流音手上的伤,摩严郁闷的不行,一下子吼了出来。想想依流音的性子如果看上了一个人,要轻易改也是难得很。但他如今这般对待花千骨,阿音还不是半个字都没有,那这个花千骨应该也没有那么重要啊!但如果不重要流音会一而再,再而三的表示出对她不一般的地方,最重要的是那道疤,那道绝情池水留下的看了就让人心惊,几乎见骨的疤痕,说他不在乎那个花千骨,骗鬼去吧!“你谁都可以喜欢,那个孽障绝对不行!”
流音摇头,心头默念“谁都可以么?真的谁都可以么?不,不可能的。”
“师尊,阿音不会有喜欢的女子的,至于花师妹您就放心吧!晚上只是阿音自己胡思乱想而已。阿音一生陪着师尊,谁都不会喜欢的。”除了,你。
摩严不信:“没喜欢的女子,那你手上的疤是怎么来的?还学会了说谎了不成?:”
“没有,阿音,一生都不会骗师尊的。”流音脸色苍白,近乎透明,但眼神执拗的可怕,他握住自己手上的伤,“阿音是有事没告诉您,但是总有一天阿音会说的,师尊,给阿音一点时间。阿音待绝对没有半分欺骗。”
流音说话总是那么认真,反而让摩严不好意思,他转过头,“那就等时候到了再告诉我吧!”
“嗯。”流音点头,心中苦笑,只怕倒是说了出来,是天崩地裂一般。您到时候肯定就不愿听了。“师尊,那到时候,您别生阿音的气,生气了想罚阿音,也阿音自己来,好不好?”
“说什么丧气话。你自小到大,我哪次罚过你,抄书册,还是关禁闭?”摩严没将这话放在心上。
流音低头不语,觉得怕是要上诛仙柱,或者三生池吧。
天度过了最黑暗的那一段时间,即将迎来破晓。摩严看看天色差不多了,站起身,“好了,天快亮了,我们会长留吧!”说着自顾自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