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彻在学校里找了一大圈,挨个科室打电话,都说没看到卫青,还特意找了公孙敖,听公孙敖的语气还不知道卫青辞职了,又给卫家人打电话,说也没联系家里人,期间一直给卫青家打电话,没人接,传呼了好几次也没有人回,刘彻实在坐不住了,自己开车去了卫青家,怎么敲门也没人开,里面也没有声音。
刘彻也不走了,想着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就在门口等,边等边想事情的来龙去脉——被李小鸟拐跑了?不能啊!昨天教育得挺好啊。那能是啥啊?昨天回去的路上也挺好……等等……昨天喝醉了,好像亲他还摸他了,就摸了两下就跑了?!
没等回来卫青,倒等回来了卫去病,
“刘校长你咋在咱家?”
“去病,你……你知道你舅舅在哪儿吗?”
“在家呗,这个点儿保证在家等我吃饭呢。”说着就从兜里拿出钥匙把门打开了。
刘彻这个后悔,咋没早想到找卫去病呢。卫去病一进屋就舅舅舅舅喊了两声,没人应,只有两个屋,一看家里就没人。刘彻眼睛尖,一眼就看到桌子上的传呼机和钱,忙过去看了看——卫青留了不到两万多块钱还有房本,还留了张纸条说这些都是留给卫去病的,害怕卫去病受委屈,两万多块钱先让卫去病花,房本等卫去病到岁数了就改成卫去病的名,让大家多照顾卫去病。
刘彻拿着纸条心都凉了,这看着是不想回来了,连卫去病都能扔下,这是下决心了,我就摸你两下,至于吗?
卫去病看完纸条,急得不行,一直问刘彻出了什么事儿,刘彻有苦说不出,只能赶紧给认识的朋友打电话帮忙找人。
卫青送卫去病去上学,又去学校办了离职,回家收拾了几件衣服留下纸条带了五百块钱就走了,到门口想想去病不能赚钱,会不会不够花,又送回去了三百,背着包拿着二百块钱去了火车站。到火车站他拿钱买了张到很远地方的慢车车票,看快要检票了,就在候车室等着,快过年了候车室里人也多,没有坐着的地方,他就在检票口旁边站着,马上要检票了,听到有人叫他,
“小卫,小卫,小卫?”
卫青回头一看,“公孙老师?”
“啊!我过来送个朋友,你这是去哪儿啊?又有项目了?”
卫青不知道怎么跟公孙敖说,公孙敖看他这样,就觉得不对劲儿,顺着问他要去哪儿,干什么,他也答不上来,公孙敖知道有情况,就要带他回家。
“不行不行,不能回去。”
“小卫,你要是不说我可给公孙贺打电话了!”
“恩,我是惹祸了,不能回去,别告诉我姐夫他们啊,也千万别告诉学校里的人。”
不能啊,这孩子这么稳当,能惹什么祸?还非得走……是得罪什么人了?公孙敖看实在问不出来,又说什么不放心他自己去那么远的地方,这孩子满打满算才20出头啊,
“你别去那儿了,人生地不熟的,你去了干啥啊?要躲也得找个能投靠的人,这样吧,你去我家或者你嫂子家的矿上躲躲。”
卫青一想刘彻看自己不见了,一定要查公孙敖,说什么也不去。公孙敖没办法,又想想,那边眼瞅着要检票了,卫青急着要走,
“要不这样吧,我在咸阳有个铁哥们儿,是养出租车的,你把票换了去咸阳,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接你,去他那儿咋的有个照应,帮他开车就行,比去那些个人生地不熟的地方强,你先安顿着,过几天考试完了我去看你啊。”
卫青想想刘彻估计找不到,于是换了去咸阳票,坐车去咸阳了,一下车还真有个人拿着牌子等自己。
卫青丢了十多天了,刘彻和刘平阳急坏了,把能找的地方都找了,公孙敖公孙贺陈掌的亲戚家,还有卫青平视挺好的几个同事朋友家,连郑家和修理铺,还有霍仲孺家都派人去看了,根本没有。
刘平阳一直念叨,“这好好的怎么就不见了呢?为啥要走啊?也没出啥事啊。是我让他相亲他烦了?”刘彻不敢吱声,不敢告诉自己姐姐自己摸了人家两下。
到半个多月了,刘彻觉得卫青真跑到海角天边回不来了,家里卫去病又好几次逃学闹着要去浪迹天涯找舅舅,刘彻派了几个人天天在附中门口守着,一个是防止卫去病逃跑,一个是用卫去病吸引卫青上钩。正焦头烂额的时候,公孙敖跑到刘彻办公室来坦白从宽了——卫青这次真丢了。
卫青到了咸阳投奔了公孙敖的朋友,公孙敖的朋友看着卫青人也行,就让他开一个出租车的夜班。之前那个司机开大班,一看卫青来了自己工作时间少了,收入还差不多,也挺高兴,还教卫青认路。夜班虽然辛苦,但是卫青觉得总算有个落脚的地方,很是高兴,对公孙敖和公孙敖的哥们儿千恩万谢。公孙敖怕他夜班开车冷,第一个礼拜就抽空过去给他送了羽绒服和毛袜子毛手套,之后还顺路去看过一次,卫青过得挺好,就是一直打听卫去病咋样,还跟公孙敖说不用总来了以免被人发现。公孙敖正想着把卫青稳住了,看看过年的时候能不能给劝回来,哥们儿一早上就打电话说卫青出事儿了,晚班的车没回来,年根儿底下出租车盗抢案件多,已经报警了。公孙敖知道刘彻的路子广,就跑来求刘彻帮忙找卫青。
刘彻气得直迷糊,连骂公孙敖的心情都没有了,赶忙给自己认识的公安的朋友打电话,又找了几家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