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疼得闭着眼睛直抽气,好不容易终于缓过来一些,却有一只手陡然按在了他的脑门上。
“疼——疼——疼!!!”
“……栎栎?”
耳边颠球的声音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停止了,传来的,是克里斯蒂亚诺的询问声。塞巴斯蒂安倒抽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就看到自己好友放大的脸庞,还有他刚刚才按上来、还来不及收回去的手。
作为“罪证”,克里斯蒂亚诺讪讪的,明智的转移了话题。
“你醒了?”
“克里斯,难道你以为我在梦游吗?”塞巴斯蒂安不可思议地大叫,愤怒的……踮起脚尖,敲了敲克里斯蒂亚诺的脑袋。
克里斯蒂亚诺:……
他刚好低垂着头,正好看见了好友踮起来的脚。此时,憋笑,憋得非常辛苦。
“说好的同情心呢!”塞巴斯蒂安几乎要抓狂了,被克里斯蒂亚诺忙不迭的拖回了房间里,翻箱倒柜找出来了一瓶药酒。
得,这还是当初,自己捎给他的。
鉴于被碰出来了一个大包的地方,上面长有十分多的头发,塞巴斯蒂安是万万不可能在这种时候将自己的脑袋给剃掉一半的,于是他十分坚决的拒绝了克里斯蒂亚诺替他擦药酒的打算,坚决的帮他把药酒塞回了柜子里。
开玩笑,在药酒里点火,他现在才不想往自己的脑袋上试呢。
“克里斯……你没有睡觉?”
“早就醒了!”葡萄牙青年被拒绝了好意,毫不留情的嘲笑,“你以为谁都像你,睡这么久?”
塞巴斯蒂安磨牙霍霍。
克里斯蒂亚诺登时见好就收,拖住了他的胳膊:“……走,我带你出去,看看阿克契特训练营!”
彪马训练学院,因为地处阿克契特,所以又被称为“阿克契特训练营”。他是里斯本竞技队的训练基地,也是他们的球员培养摇篮。这里长期保持着200名学员的规模,为竞技队提供最新鲜的血液。
在彪马训练营周围,是美丽的田野,住在旅馆的房间里向外看,甚至可以看到正在吃草的奶牛!没有比彪马训练营更加美丽的环境,在这里,他们时时刻刻,都与运动和自然为伴。
七块训练场、一个带看台的比赛场,克里斯蒂亚诺带着塞巴斯蒂安一一游览,一边看,一边向他介绍。
“我是在五年前,从马德拉国民队来到这里的,当时,我甚至还只有13岁……做梦都没有想到,竞技队居然会看上我。栎栎……”克里斯蒂亚诺指着训练场,目光怀念,“我在这里呆了整整五年呢,当时以为是在做梦,我真的被竞技队看上了……”
塞巴斯蒂安笑了笑,跳起来,去揉克里斯蒂亚诺的脑袋:“那你岂不是做了五年的梦?”
他死活赖在克里斯蒂亚诺背上不下来,葡萄牙青年无奈,只能背着他,慢慢走向一块场地。
这是他最熟悉的一块场地,也是他踏上阿克契特训练营土地后,第一次进行训练的场地。后来,许许多多的日子里,他都抱着一颗皮球,在这里,挥洒自己的汗水。
日复一日,年复一年。
阿克契特训练营的草皮青翠依旧,而在草坪上踢球的人,却从少年,变成了青年。
现在,他将他最好的朋友背到了这里来。
“栎栎……”
“嗯?”
“我们来踢球吧。”
☆、第5章 treble·4
全身无尾熊一样,挂在葡萄牙青年背上的少年眯起了眼睛:“克里斯,你是想被我虐的从此再也不想踢球了吗?”
克里斯蒂亚诺一顿,忽然,他的手一松。塞巴斯蒂安还没有明白过来究竟发生了什么,就感觉到自己身体急速下坠,险些要直接栽倒在地上。
慌忙中塞巴斯蒂安紧紧箍住了身下人的脖子,双腿夹紧,死命的扒在克里斯蒂亚诺腰上,他甚至直接用自己的脑袋扣住了对方的肩膀。
“喂喂喂,克里斯,你做什么,我要掉下来了!”
训练场上响起来少年清脆的声音,远远望去,两名少年几乎融为一体。那个被背起来的少年的整个脑袋都扣在了他身下人的肩膀上,身体更是紧紧的贴住,如果用一个不雅观的词语来形容,那么就是——狗皮膏药。
克里斯蒂亚诺一连走了两步,都没有把身上这块名为“塞巴斯蒂安”的狗皮膏药给甩下来,反而被他用手箍住脖子,连自己都难以呼吸。葡萄牙青年深吸了两口气,终于又将手伸到后面去,把这块摇摇欲坠的“狗皮膏药”给托起来,免得这家伙一个不小心摔到地上,鼻青脸肿后又来找他哭。
“……克里斯?”
“信不信我现在把你甩下去,就可以将你虐的再也不想踢球了!”
塞巴斯蒂安眼珠子一转,嘻嘻笑道:“你甩啊!”
克里斯蒂亚诺听到他的笑声,一阵无语,当他没有发现,这死孩子箍得更紧的手臂吗?简直都让他不能呼吸了!
“谁虐谁还不知道呢!”他哼了一声,将赖在自己背上的死孩子背到了点球点前。崭新的足球一路顺着他的脚步滚动,这时候,恰恰被他踢到了点球点上。
克里斯蒂亚诺毫不留情地嘲笑:“栎栎,就凭你那天怒人怨的右脚?”
塞巴斯蒂安:……
不带这样戳人伤疤的!
先生说他的左脚能力和右脚刚好成反比,左脚强的又多么离谱,右脚……就烂的有多么掉渣。
他的右脚,很大程度上,都被队友们嘲笑,只起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