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好好学好功夫,他日仰仗殿下的保护就是。”朱翊蚓笑眯眯的说着。
朱翊钧见他这么说也很高兴,即使他不喜练武也不说什么,只当他和段誉是一路的,也就不强求了。
嘴里嘟囔着‘你该叫我太子哥哥的。’
他是朱翊钧的堂弟,朱翊钧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玩伴朋友都没有。他就想求穆宗皇帝给他寻个朝中官员家的小孩进宫陪伴,就当培养人手下,没想到会大老远的从太平府把益王的世子朱翊鈏给揪过来。
朱翊鈏呢,是明宪宗子,藩国就建在南直隶的太平府,那可是块好地方,离着秋水宜人的南边,大老远的跑到京城来给他当跟班也不容易。
不过,就短短数月,宫里宫外的人都知道益王世子聪明伶俐,待人谦和,知书有礼,而且模样还格外讨人喜欢,就连张居正偶尔都会给他个笑脸。这待遇,让一度贴着张师傅冷屁股的朱翊钧嫉妒的直磨牙。
朱翊钧对这位小堂弟其实也算是很够意思的,虽然没到掏心掏肺的地步,但也是照顾有加。凡得到什么好东西那都有这朱翊鈏的一份,每天是一同上学,一同玩耍(?),一同吃饭,晚上再一同睡觉。对于这一点小世子虽然很不爽,但人在屋檐下怎么可能不低头呢,一回生二回熟嘛。
益王不同于别的藩王,在江西手握边陲兵权,前些年还和俺答汗打得火热,如今俺答汗是投诚了,可大明朝现在是这也有贼那也有寇的,南边实在是不平静,穆宗皇帝就怕这益王打着打着就打出个什么雄心壮志来,那可就了不得了。
这不,朱翊钧刚好就撞枪口上了,穆宗皇帝想也没想就把益王的独子宝贝蛋给捎进宫中,说好听点是给一国储君来当伴读的,说难听点那就是来当人质的了。益王和益王妃伉俪情深,只有这么一个独子,你要是想不开,也要给我好好斟酌斟酌。
当然,穆宗皇帝也不是那么没人情味,一年也会放小世子回去几个月,算是以解思念之情,不过你解完了还是得回来的。
“翊蚓,宫外有意思吗?你有去过什么地方吗?”朱翊钧坐着小世子的旁边,望着碧蓝无际的天空,一手托着下巴,凉凉闲闲的说道。
“宫外自然有意思,想见什么就见什么,想到什么就到什么,想有什么就有什么,殿下有想去的地方吗?”小世子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
自然想,做梦都想着出宫呢。朱翊钧当然不可能说这么没脑子的话,横了小世子一眼,这小子还在诱惑我呢吧。
少顷,朱翊钧没好气的说道,“宫里也是要什么有什么的。”
说完,又没什么底气。
这时,见到一宫婢端着尚膳监新出炉的糕点往这边走来。
朱翊钧一念心头,接过托盘拿在手中,仗着身高优势,举着让他拿不着,抿嘴笑得很狡猾很猥琐,“翊蚓啊,这可是尚膳监新作的小甜品,你昨天尝了还说味道不错,怎样,想吃吗?叫我一声太子哥哥,哥哥立马给你。”
小世子闻言不答,神色不为所动,两眼水汪汪的瞥了朱翊钧一眼,眼神里居然会有无奈的神情。
“我若不唤,你会不给我吗?”
这话一听,朱翊钧也觉得很没意思,长长的吐了口气,挫败的耸下肩,丧气的说道,“自然不会。”
欺负小孩的事,他还真敢不出来。
放下手将碟子递过去,抬眼忽的发现对方竟已吃上了!
朱翊钧看着碟子里确实少了一块,转脸一脸吃惊的看着小世子,“你什么时候拿去的,动作真快,饿死鬼投胎都没你有本事。”
小世子没听懂,砸吧着小眼睛无辜的看着朱翊钧。
朱翊钧恶寒道,“少给我装纯,你这个黑心芝麻。”
又道,“快说,你怎么办到的,是不是皇叔教了你什么,好小子藏的还挺深。”
小世子无所谓的说道,“动作快点自然就拿到了,殿下刚刚没看到吗?”
动作快点?
朱翊钧闻言,知道这小子又在说假话蒙人,和杨老狐狸混久了,段数提高了不少,动作再快,你手也没那么长能够得到我这!
朱翊钧觉得这弟弟太不够意思,好事都没想着哥哥,有点不高兴不想同他说话了。
这时,梁永陈奉几个鬼鬼祟祟的围在那也不知道在干些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便大声喊道,“梁永,你在那干什么呢。”
小世子也不在意朱翊钧心情愉不愉快,因为过上一会儿就会又没事了,就继续坐在那发呆想事。
梁永笑着脸,连忙凑了上来,搓着手道“奴婢听两位教习说殿下如今神功小成,虽不能徒手劈石,但这却是轻而易举,信手拈来。”
梁永说罢,拎出了个胳膊般大小的木棍,个头虽说大不大,但小也不小。
朱翊钧爱表现,但还是挺有自知之明,自己几斤几两心里头有数,这下便有些吃不准了,一掌下去,要是不行可就变成猪肘子了。
纠结了一会儿,便转头看着教习师傅,在对方点头下,朱翊钧才有些放心。末了还不忘对着小世子挑挑眉,示意他擦亮眼睛看仔细了。
神态极是欠扁,而小世子极给面子的给了个疑似鼓励的笑。
朱翊钧吸了口气,也没干什么多余的动作,高高抬起,重重的放下拍在那条木棍上。
只听“嘭”的一声,这玩意就断了。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神功大成。”
“殿下功力真是深厚,刚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