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羡面对着墙等了半天,可好一会儿过去了,身后的人也没有反应。
办公室里一片静谧,她挑眉,用手指将黑色的长发撩到脖颈一侧,踮着脚尖,往他的方向又挪了挪。“帮个忙。”她又耐心地重复了一遍。
心内暗忖道,拉下拉链而已,有这么困难吗?
没有了长发的阻碍,放肆的视野更加开阔,盛时彦眼神一紧,眼睁睁地看着她大片乳白色的肌肤堂而皇之地暴露于空气之中。
她后退,他便趁机上前一步,一只手从后揽住她的纤腰,另一只手顺势贴到了她略显清瘦的脊背上,“你确定要我帮忙?”他低着头,嘴唇贴在她头顶,隔在两人之间的那几根手指微微一动,下一秒,空气里便传来一道清脆的声响。
嗯???
唐羡一惊,连忙往外挣脱。她要他帮她拉链拉,谁让他解她胸衣了!
“不用你了,你去给我找个女同事来!”她用力地掰着他的胳膊,可腰腹被他紧紧箍着,她根本就使不上力。
盛时彦就看着她在自己怀里蹭来蹭去,目光温柔,“女同事?”
他笑了,夹杂些无奈的意味。她这个反射弧真的是慢的可以,在他办公室呆了整整一个上午竟然都没有发现,他从盛世带来的这些人,没有一个是女的。
盛时彦不是性别歧视,盛世也有女员工,只不过为了避嫌,人事部都不会把人安排在他身边的岗位。唐羡太爱胡思乱想,他怕了,她一走走了整整两年,如果不是唐妈装病骗她回来,他真的可能就要永远地失去她了。
他结婚时的戒指还没带够,他还不想摘。哪怕她已经把她的那枚退了回来,可经过了这两天的相处,他总觉得,他总有一天能再次给她戴上的。
唐羡或许会觉得他言而无信,不过随便她怎么想怎么说,他不在乎,只要她能回来,他会努力地修复她和他之间的关系,离婚的事他后悔了,他不会考虑,也不会当真,就算哪怕过了这两个月,他也不会签字,他不会让她离开他的,第二次,绝不可能。
思忖间,他更加用力地抱紧了她,手臂狠狠地箍着她的腰,勒得唐羡生疼。
“盛时彦……”
他突然用力,唐羡疼得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声音带着点哭腔,盛时彦恍惚地回过了神,动作一顿,松开了她。
唐羡重获自由,连忙躲到了门后的墙角里面,面朝着盛时彦,把裸|露的后背藏了起来,她神色紧张,大口地喘着粗气。胸衣她自己还是系得上的,她背过手,慌张地勾着背后的排扣,可正应了那句越忙越乱,她勾了半天,四排的扣子却怎么样也系不完。
盛时彦再度朝她走了过来,两步的距离,唐羡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地跳。
“你……”
唐羡话刚开口,唇瓣又被他含住。盛时彦完全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他现在不想听,他什么都听不进去。
两片唇瓣交织交叠,他顶开她唇齿,热烫的舌尖紧紧地纠缠着她的,唐羡在挣扎,可无奈这个吻太过炽热、绵长,吻到最后,惹得她浑身筋骨血脉也都跟着沸腾,深陷进去,无法自拔。
她手臂不再反抗,盛时彦便顺势搂住了她的后背,粗粝的手掌摩挲着光滑的肌肤,他轻轻一碰,又将她系了半天的两颗排扣给松了开。
没有了阻碍,他更加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她,他将她裙子的拉链拉得更低,唐羡觉得自己半个身体都已经暴露于空气之中,不对,不对,唐羡勉强地拉回理智,“不行……”
她拿手臂撑在两人之前,窝在他怀里,胸口起起伏伏。
不能再继续了,这样下去会出乱子的。
盛时彦也心知事情再这样发展下去必然会脱离所有人的控制,可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他嘴唇贴在她耳侧,轻轻地吐气,“你不想要?”
他还记得昨天吃午饭的时候,她看他时的那个眼神,她目光很热,脸涨红的跟个什么似的。别跟他说她没有想入非非,他知道,这两年她一个人在美国,并没有交往过别的男人。
“……”
唐羡别过脸,盛时彦很聪明,他总是能抓住她的软肋。她实话说,她的身体还停留在两年前跟他结婚时的那个阶段,她确实喜欢他,他对她的诱|惑也足够强大。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再这么放纵自己了,她两年前就是没把握好分寸所以才会闹得今天这个下场,她已经犯过一次傻,她不想再把自己的第二次冒险赌注累积在同一个男人身上。
“我们别这样。”
她看向他,眼底的哀求大于劝慰。
他们也不该这样,好聚好散了就好了,她不想在离婚之前再跟他之间产生点什么留恋和羁绊,不然,她也会舍不得,她也会犹豫,她也怕自己挨不住他的攻势,她只是习惯了假装坚强,实际上懦弱又胆小,她好怕她再把自己托付给他一次,然后再受一次伤,再经历一场五雷轰顶。
盛时彦不说话了,他不想勉强她,也不是非要把事情闹大不可。
或许刚才是他做的不对,他等了她整整两年她才回来,他原以为她跟他的心情应该一样,但现在看来,大概是他一厢情愿。
“冷不冷?”
他松开她,脱下自己的西装披到了她身上,三月份,她只穿着条裙子,背后的拉链还被自己拉到了最底端。
唐羡摇了摇头,她低着头,伸手拉了下他披盖到她肩膀的外套。“不冷。”她轻声地答,脸颊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