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名字,才是云火的名字吗?赵云霄在云火把他抱进来后就稍稍侧过了脑袋。他听到好几个人喊这个名字,而那个虚弱的人也喊这个名字,原来云火叫“都作”?云火为什么回来?这个人是云火的什么人?茅屋因为云火的进入而更加的昏暗,赵云霄盯着那个似乎身体不好的人陷入沉思。
云火放下手里提的包裹,横抱住云霄走到吉桑伸手能碰到的地方,跪坐下来。张了好几次口,他生硬地、含糊地喊了声:“阿爸。”
“图佐!”吉桑的情绪立刻崩溃了。他一把抓住图佐的手就大哭了起来:“图佐图佐……”他一遍遍喊这儿子的名字,努力想摸摸儿子的脸。
“吉桑!”康丁把吉桑的手拉了回来,他怕这个儿子为伴侣带来更多的厄运,而云火也躲开了。
“图佐图佐……阿爸想你……阿爸很想你……”吉桑挣扎地想要摸摸儿子,被康丁死死拦着。云火也怕自己给已经很孱弱的阿爸再带来更可怕的灾难,他深深地看了眼这个世界上唯一爱他,却又无法爱他的人,抱着云霄站了起来,然后提起那两个包裹出去了。身后,是吉桑的嘶喊:“图佐!我的儿子!我的儿子!”
云火脚步加快地走了出去,赵云霄的眉心紧紧地拧着。那个似乎生了病的兽人哭得是那样的伤心,喊得是那样的令人心酸。他抬头看向云火,迫切地想知道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赵云霄摸上云火的脸,安慰他:“云火,你还有我。”就算所有人都怕你,都不要你,你还有我。
云火走到茅屋外停了下来,放下云霄。康丁出来了,巴赫尔留在屋内陪伴吉桑。瓦拉也在门外站着,还有部落里所有的雄性。雄性们形成一个半圆,把云火围在其中,眼里是提防,是惧怕。
瓦拉开口,看了眼缩在云火怀里的云霄说:“图佐,你不能让他做你的伴侣。”
“他是我的伴侣。”图佐的赤目冒出火焰。
瓦拉平静地说:“你会给他带来厄运,会害了他。我们会照顾好他的,你走吧。”
“他是我的伴侣!”云火一嗓门就吼了过去,尖锐的牙齿透着危险,他的脸庞因为愤怒而格外的狰狞,好几只变身的雄性同时朝他发出了警告的低吼。
赵云霄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紧张地抓着云火,想要马上离开这个地方。仍能听到茅屋里吉桑的哭声,瓦拉不为所动地说:“图佐,你应该知道自己是背负了诅咒的兽人,我知道你很喜欢这个雌性,但是你会害了他,会害死他,会带给他致命的灾难。我以巫师的荣耀对你发誓,我会照顾好他,即使是最残酷的白月,我也会让他平安度过。”
云火环顾四周一圈,然后一字一句坚定地对瓦拉说:“他是,我的伴侣!是我图佐?云火的伴侣!我会把他留在这里,但只要他没有选择别人,他就永远是我的伴侣!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不管是谁伤害他、强迫他,我都会把这里的所有人杀掉!你记住,是所有人!包括你!包括康丁!包括部落里的雌性和幼崽!我会杀掉所有人!”
这样的话在兽人部落中绝对是只有恶灵才会说出的,所有人都倒抽一口冷气后退了几步。瓦拉也被云火狠厉的话给吓得面色发白。他是雌性,又是部落里地位尊贵的巫师,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出如此恶毒的话。
瓦拉的丈夫雷奥和儿子乌特来到瓦拉的左右两侧,都是兽身的他们朝云火怒吼。云火瞬间变身,比在场的所有雄性兽人都庞大许多的他张嘴就是一声声震天动地的吼叫。赤红的野兽、赤红的翅膀、赤红的双目,云火一爪子拍在地上,尖锐的指甲全部没入地板,然后他又抽出爪子,地上是一个深深的坑。
他张大的嘴上长长的剑齿犹如两根弯曲的尖刀。在场有剑齿的兽人本来就不多,更没有一个人像云火的剑齿那样长,那样可怕。而云火变身后身上的毛发格外的厚实,就好似披着一身毛状盔甲。兽人们的脸色都惊变,成年兽人变身后毛发的长短、浓密、粗硬都和身上的兽衣有关,能幻化成如此毛皮铠的兽衣一定是非常凶猛的野兽皮制成的。
有一位年长的兽人快速来到康丁的身边变成人形对他低声说了几句话。康丁先是大惊,然后马上上前一步说:“图佐,我以族长的名义对兽神发誓,不会有任何人欺负他、伤害他、强迫他。除非他选择了别人,否则他永远都是你的伴侣。”
云火又朝着全场的兽人们发出警告的嘶吼,然后变回了人形。他一变回来,康丁就盯住了他身上的衣服。赵云霄被目前的情况弄得脑袋发懵。云火一变回来他马上问:“怎么了?我们先回家吧。”
和刚刚发狠时的凶恶完全不同,面对赵云霄的云火气势立刻软了下来。他低着头不敢看赵云霄,只是把云霄身上的衣服整了整,然后垂着眼说:“云霄,你以后,就住在,这里。”这四天来,他一直在练习这句话。
赵云霄脸色的血色一下子退光了,结结巴巴地问:“什,什么意思?我们,我们要住在这里吗?”
“我,走;你,住在,这里。”
说完这句话,云火突然又变成野兽,然后展开了翅膀。赵云霄的心瞬间凉了,抓住云火脖子上的毛:“云火!你什么意思!”
最后,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