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敲了小姑娘的脑袋一下,老先生笑骂曲鹤清教女儿不教道理,然后耐心的给田田说,“田田啊,爷爷现在要和你说的,就是这个姐姐,为什么要推你。”
“人,有好有坏,看到朵小花,有的人就想保护它,让它开花,让它不被风吹折,有的人就想折断它,把花朵摘走,让它再也无法长大,你想是不是?”
曲田田似懂非懂,点点头,听着孙爷爷继续往下说。
揍孩子的时候,曲鹤清还是掂量着手里的力道的,小姑娘的屁股和大腿红了一片,有点肿,但是没有破皮也没有流血,凉凉的药膏擦上去,一个哆嗦之后就是哼哼唧唧了。
“知不知道错了?”厚厚的药膏黏糊糊的,曲昱田趴在床上不露脸,田新梅拿着个小扇子帮女儿扇一扇,免得红肿的地方辣辣的痛。
本来不想回答妈妈,但莫名想到刚才自己挨的打,曲昱田还是露出一点点小脸,含糊的嗯了一声。
刚才被爸爸吓到的劲已经缓过来了,小姑娘也不哭了,让妈妈给自己涂好药扇风,自己睁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田新梅看着发呆的女儿,手上的动作没停,心里却有点好笑。
说实话,自己生孩子之前,田新梅一直觉得,五岁之前的孩子什么都不懂,需要爸爸妈妈安排一切,结果,自己的女儿屡屡刷新了自己的认识。
从小的时候,学说话不肯喊妈妈,非要乐呵呵的喊自己梅梅,等到说话利索也能来回跑了,在家里和爷爷奶奶那里,小公主和小村妞无缝切换,也适应良好,身上摔着什么伤,还会安慰大人说自己不疼,等到现在,也不过是个四岁的孩子,就会发呆想事情,一脸‘我在沉思,不要打扰’的模样。
田新梅心想,不知道其他的小孩子,是不是也像田田这样,人小主意大,做事情有自己的逻辑,脾气还硬,有的时候,讲道理根本讲不通,还坚持认为自己是对的,大人是错的。
能自己给自己拿主意的小孩子,表达能力和自理能力都不错,但是,凡事过了度就不好了,正是因为田田自己的主意拧,很难说通,曲鹤清这次动用了武力,把小姑娘揍了一顿,才让她知道,自己做错了。
也不知道田田想出来什么没有,田新梅给女儿扇风,扇着扇着,就发现女儿已经睡着了。
估计是哭累了,现在也是傍晚了,趴在小床上,迷迷糊糊的就睡着了。
红肿的地方肯定又辣又疼,田新梅把药膏又给女儿擦了一边,拿过来两个枕头堆到女儿的腿边,填满空缺的地方,免得她晚上翻身,压到自己的伤口。
然后,田新梅拿着药膏轻手轻脚的退出来,去院子里找到丈夫,伸手把曲鹤清的手掌扒开,果然,掌心布满了红痕,甚至比田田屁股上的印子还要严重,已经有点破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