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梦璐给崔启行盖好被子后,见三人还在地上跪着,连忙走到三人身前道:“赶紧起来吧,你们的少堂主暂时没什么事了!你们呆在这里,会妨碍我爹爹救人的。”
“多谢前辈相救!”三人说着站起来。“好了,时间也不早了,你们各自订房间休息吧,这里有我跟爹爹呢!”孙梦璐像逐客似的赶三人出门。
陈、李、秦三人被孙梦璐连推带赶请出了房间。但三人忍然不放心自己的少堂主,正想再回房间里去,却被孙梦璐沉重关上的门堵在了门外。三人见孙梦璐将房门砸过来关上,不让自己进去,只能叹气摇头转身离开。
正在三人转身准备下楼的时候,秦正扬突然发现自己身边少了个人。
“蝴蝶姑娘哪去啦?”秦正扬失声问道。陈郝、李邕二人扭头看了看,果然没见蝴蝶姑娘。
“她会不会还在刚才吃饭的房间里面?”李邕疑问道。“走,下去看看!”秦正扬说着匆匆忙忙朝楼梯口走去,陈、李二人急忙跟上。
然而,血衣蝴蝶一声不吭走出酒楼便直奔马厩,牵了自己来时骑的白马,跃上马背便飞奔在回凉州的道路上。
夜黑风高,冷风凛冽。血衣蝴蝶一路快马急驰,冷风在她的耳边嘘嘘作响。不一会儿,她便已觉双手被冻得发麻,两只耳朵也被冷风吹得如同针刺一般疼痛起来。但是这些,似乎都挡不住她那返回凉州客栈的心。
陈、李、秦三人来到吃饭时的房间,房间里已经被店小二打扫干净,却是没有什么蝴蝶姑娘。秦正扬见蝴蝶姑娘不在房间,变得十分着急。他匆匆下楼,跑到柜台问道:“不知展柜的是否看到过一名红衣女子走下来?”这名展柜正在算账,完全没有理会秦正扬的问话。秦正扬见展柜的没有回话,轻轻道:“打扰了!”
这时,给他们上菜的店小二走了过来问道:“客官有什么需要?”秦正扬急促问道:“你是否见过与我们一起来的那位身穿红色衣服的姑娘?”店小二回道:“那位姑娘早就走啦!她到马厩里牵了匹白马,急匆匆地走啦!”秦正扬听了店小二的话,不由心头一震。
秦正扬听了点店小二的话,心理顿时觉得这位叫蝴蝶的姑娘也太没教养了,自己要走也不跟别人打声招呼,偷偷摸摸走掉,跟做贼似的。
秦正扬得知血衣蝴蝶已经离开,紧张的内心这才稍微平静下来。他傻傻注视黑暗里的道路口一番,然后回头走上楼去。
陈郝、李邕见秦正扬返回楼上去,陈郝急忙问道:“蝴蝶姑娘找到没有?”秦正扬略显哀伤道:“她已经走了!楼下店小二看见她出去牵了匹白马就走了!”
“这女人怎么这样,要走好歹也得打声招呼再走吧!”陈郝皱着眉头说完又对着秦正扬笑道:“想必蝴蝶姑娘定是知道秦老弟乃并非什么正人君子,未免遭你趁人之危,所以才会逃之夭夭,不辞而别的。”秦正扬道:“我才不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随她怎么看我吧!”
李邕双手环抱胸前,出了一会儿神,缓缓道:“你们细细想一想,我觉得这事有蹊跷!”陈郝与秦正扬听了李邕的话,顿时困惑起来,二人同时定睛看着他。秦正扬问道:“四弟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你们好好想一想,当夜少堂主大战铁甲堂四大高手时,这位蝴蝶姑娘便是其中之一。”李邕分析到此处,陈郝、秦正扬二人依然没能想明白,李邕见两人还是傻乎乎的看着自己,苦脸搭一下嘴叹气接着说道:“那天晚上我们力敌铁甲堂的一群高手,第二天早上,秦舵主便已经猜到他们还会再次折回,所以才让我们带着少堂主出来寻找孙神医,希望可以以孙神医妙手回春之术,祛除少堂主身上的病症。如今我们辗转到此,这位蝴蝶姑娘是如何找来?她总不会是和我们一样是来游山玩水的吧?”
秦正扬恍然大悟道:“四弟的意思是,这位蝴蝶姑娘……他们已经知道少堂主早就离开了秦府,她是故意来找咱们的?”陈郝道:“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哪是有这种可能,分明就是如此。她出现的太过于巧合,正好遇上我们,再到一起游玩,一起吃饭,再到不辞而别……遭了!”李邕说着忽然惊讶起来。
“怎么了?”秦正扬问道。
“如今少堂主毒性发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若是她此时回去通风报信,就那天晚上的四大高手,随便请来一个便已经很够咱们喝一壶的!”李邕急道。
秦正扬低头沉思片刻,道:“四弟说的极是!为今之计,我们必须马上离开此地!你我三人死不足惜,但,若是让他们夺走了召集令或者伤了少堂主,那咱们的罪过可就大了!”
“走吧!赶紧去把大哥背出来。”秦正扬带头边走边说。
三人来到孙阎王给崔启行治病的房间门口,秦正扬慌乱地敲了几下门,道:“大事不妙了,前辈快快开门!”
孙梦璐听到是秦正扬的声音,嘟嘴低声道:“事可真多!”她气嘟嘟走过去把门打开。孙梦璐刚把房间的门给打开,三人便一股脑儿往房间里挤了进来。
“大事不好了!刚才与我们一起吃饭的红衣女子是铁甲堂派来的奸细,她此时已经回去带领自己的人马,马上就要杀过来啦!”李邕紧张道。
“是吗?”孙阎王一面给崔启行行针一面淡淡笑道:“现在想逃?晚了!”秦正扬疑惑道:“前辈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