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风寨来了许多宾客,比我想象中的要多得多,他们个个穿戴齐整,行为举止皆大方有礼,看起来不像是土匪之流,我默默想,樊礼说他已不做打家劫舍的行当了,也许是真的吧,我遂对他又高看了一眼。
忽然,噼里啪啦屋外一阵暴响,把我吓得一惊,原来似放鞭炮的声音,樊礼应是瞅见了我这副傻样,望着我哈哈直笑。
接着便听到有人高兴的大声的喊,“吉时已到,新郎新娘准备拜堂!”
“一拜天地!”
我讷讷地转过身去,心想,这大概就是命了,正准备弯腰,身后忽然骚动起来,便听到有人大喊,“慢着!”
这声音我倍感熟悉,我把凤珠稍稍撩了起来,转过身去,望见那来人,我大吃一惊,恍若在梦里。
“清华。”他唤我。
“良生,”我怔怔地,吐出这两个字来。
咸阳一别,已是两年未见了。
就在这时,樊礼悄悄地紧紧地抓住了我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