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良生现在手上的兵力,要想攻下凛风寨其实是轻而易举的,可他是个惜才如命的人,他更想将樊礼等一众凛风寨的好汉们纳入义军,而不是去摧毁同样受东秦压迫的百姓们。
重山在这中间起了决定性的作用,他告诉良生,要想不费一兵一卒将我夺回的方法就是给樊礼下战书,最要紧的是,如何避开樊礼的刀法,如何进攻他的死穴,这样一来,良生绝不可能输。
这并不是背叛,重山一直强调,他想要做的不过是给自己和樊礼开出一条光明的出路而已,那就是加入孙胜的义军,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事业。他并不认为一个女人有什么难以割舍的。
大部分时间,我都是听良生在说,因为我的故事,是三言两语就讲得清楚的。
我仍然记得,他生病的那些日子,是我这一生中过得最幸福宁静的时光。我们比过去,似乎要更亲密了。不知道是因为年岁长了而变得大方一些的缘故,还是别的什么,但我们彼此都明白,我们本应就是如此的。从前不得已而苦苦压抑的感情,从我们相逢那一刻起,便得到了自由。
我忽然觉得自己,仍然是被命运眷顾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