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拘比说的话,还有维国那块墓碑怎么解释?”
“拘比本来就没有说一句实话,他说自己就是渊淳,他的话应该持怀疑态度。再者说,谁又能证明那就是维国?”
“可是依兰,你不是喜欢渊淳吗你房里书中,凡涉及渊淳的都做了标注,你不觉得这有点前世今生的感觉”
“你话本看多了吧”我有些抗拒,“那是因为一个女人对崇拜对象的好奇,渊淳和我的距离,就像、是跪拜在佛祖脚下的一个信徒。这么说你明白吗?”
“每一小劫,则一佛出世。这还不是喜欢吗?”
看来这比喻不够贴切。
“就像你年幼无知听见一句诗便心生神往那样,其实你喜欢的也不过是自己的想象,实际上有着不可逾越的距离,难不成你还真的就是爱我了?”
“……我,”李之宥一时语塞,拽住我手的力度松了些:“可如今你都成了我假的未婚妻子,那个你忘了的人是渊淳也不是不可能,你究竟是不敢想还是不愿意承认呢。”
“你什么意思我忘记的那个人,每年冬至我都梦见过他,他叫尘碧,那他也不会是渊淳。”我打断他,“我知道你很聪明,你非说那人是渊淳,你是不是还以为那座城是因为我亡的?之宥。”
“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
寒荒的冷风刮来,两仪忽然剧烈的一震,脚下忽然猛的下沉。
还没有反应过来,李之宥已经搂住我的腰往上一提,身子凌空,便又站到实处。
方才那地方,已经陷成一个无底洞。两仪原本是扭转回来,更何况此空间已经没有玄女,而我们还在滞留引起的时空塌陷。
只要慢一点,便会卡在两仪之中,再回不到现实。
李之宥大概不知道方才究竟遭遇了何种风险,他犹自看着我,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在酝酿着什么,“依兰,我问这些,其实是因为我……”
看他说的那么艰难,料想男人自尊心作祟,大概道歉对他很是沉重,我已经心领神会,便大方道,“好了,我知道了,我信你,是我太敏感了,我们去忙别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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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后嘴上说不肯说出我的消息,一个月以来,便当真不曾松过口。
只因这一个月,玄女即使是困住姜后,也不曾放弃找寻我的下落,只是结果都失败了,如姜后所言,她藏的位置谁也找不到,就像玄女藏住她,无人能寻到她那样。
其实,玄女当真只是随手藏了藏,可妖魔二界压根没人大动干戈找寻姜后何在,是因为玄女变成了姜后的模样,进入了曼陀罗宫。
玄女计较的是虽然姜后不肯说出我的下落,魔宫之中总还有人是她的心腹,她总能套出我的消息。
李之宥大为赞赏,顺带也没忘打击我,“都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怎么法力比不过玄女,脑子也比不过呢?”
奈何姜后这人嚣张跋扈,确实也没有什么心腹可言,玄女旁敲侧击,甚至许诺赏赐,也无人能解她之惑她,我究竟在哪。
于是她还是留在魔界没有离开的意思,大概是在等试探颜倾,为此我深深替她捏了一把冷汗。
直到后来,不禁向李之宥说出了我的担心,“我承认玄女的变化之术瞒过一干魔物不成问题,可是她演技真的很一言难尽好不好颜倾回来了可怎么办?”
李之宥很是淡定的欣赏玄女舞剑,“她胜券在握可不用你担心,即使被拆穿,她的法力也能足以自保,别人不被她干掉就不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