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因为误会的事情觉得对我抱歉的话,”凯撒拧开水龙头洗手,转过身终于正面看着她,“三年前我的确没有背叛你,也不存在在外边儿养的私生子,不过嫣然,我跟她上过床。”
柳嫣然的脸色明显的变了。
男人淡漠的嗓音不带任何的情绪,“她要是想,很容易诱惑我,这种诱惑说白就是如果你觉得我们的误会解除了能重修于好,但是如果哪天宋小诺tuō_guāng了站在我面前,我未必能把持住,”他淡淡的睨了她一眼,“但是那晚如果你没带那盆花过来,我未必会跟你怎么样。”
当然,他不至于懦弱到为自己开脱那晚只是因为那盆花,她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那花是什么。
他这些年无非是想找回年少的恋人,她送到门前说要跟他重修于好,这是他很多年的夙愿,所以他没有拒绝,加上花香催情。
一切都是在他的允许下发生的。
“你说这些是想告诉我什么?”
“如果哪天我为了对付亚瑟而伤了你,那是因为你是他的妻子,我没有手软的理由和义务,嫣然,对你我仁至义尽,我对她动过心,也碰过她,这些背叛真真实实的存在,所以你不用觉得遗憾愧疚,”他看着柳嫣然似乎是往后退,仿佛听到了什么不可置信的话,“那晚的话如果你不记得了我再重复一遍,我不会回头,所谓青梅竹马在那晚你割脉就划上了句号,其他的跟我没有关系了。”
他说这些,大约才是真的仁至义尽。
他对她用了仁至义尽四个字。
柳嫣然恍恍惚惚的走了出来,心里像是被掏空了一般。
男人的直白跟坦诚有时候才是最深最大的残忍,因为他丝毫不再顾忌你的感受。
他甚至用最无所顾忌的态度说,他对宋小诺动过心,他碰过她,他不为自己辩护,一点一滴都没有。
如果只是误会,那么即便他不原谅她的误解和算计,最终没有在一起他们的感情也都还是唯美的遗憾,可是他赤果果的剥离开,不留一点余地和空间。
如果那晚她还能感觉到他的恨意,那么今天她什么都感觉不到了。
凯撒去小诺的卧室叫她吃饭的时候,她睡得正沉,侧躺的睡姿抱着被子的角,一只手臂都露了出来,干净的发根根分明,有几缕落在她的脸蛋上,呼吸均匀。
他伸出手轻轻的捏了捏她的脸蛋,声音微哑,“小诺。”
被骚扰,宋小诺被子里蹭了蹭,唇未张开嘟囔着道,“别闹阿雪。”女人的声音娇软模糊,下巴盖到被子里去了。
她曾经叫过顾睿,也叫过他,如今变成了宋雪。
凯撒站在床边垂首看了她几分钟,最终还是没有继续把她弄醒,她回来的时候化了淡淡的妆,但是洗完澡眼睛下面隐隐的乌青便呈现出来了。
手落在她的额头上,十分温凉的温度。
除了卧室的门,路卡已经侯在门外了,西蒙依旧门神一般的站得笔直,沉默低冷。
凯撒拧眉,“她怎么样?”
路卡的眼神神游一般的不明显的瞟了西蒙一眼,站得笔直低着脑袋情绪似乎很低落,“二公子,宋小姐的腿就算勉强的治好了摆脱轮椅,恐怕也很难恢复到之前的样子。”
男人的眼神蓦然冰冷到极致,“没有办法恢复到以前的样子是什么意思?”
“大概是会瘸。”
凯撒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线条优美的下巴紧紧的绷着。
路卡继续低落的道,“二公子宋小姐对您的心思您多少看得出来一点,如果不是被那些娱乐记者问的问题打击和伤害到,也不至于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
西蒙抬眸眼神若有似无的瞟了路卡一眼。
凯撒眼眸深沉的看着长长的铺着红色地毯的楼梯,没有说话。
路口慢吞吞的道,“不然您真的娶了宋小姐吧?”
凯撒淡淡的道,“等她醒来了叫我。”说完他就抬脚踩着楼梯下去了,修长的身变得极其的清俊。
西蒙斜了路卡一眼,“你是办事能力不行,还是在坑你的主子。”他家小姐只是摔伤了腿,休养的时间长点,哪里沦落到要坐轮椅要瘸。
路卡摸摸鼻子,压低声音很严肃的道,“为了我家主子着想我希望二公子爱上宋小姐,二公子其实很喜欢宋小姐的。”
西蒙面无表情,“为了我家主子着想,我并不希望你家二公子爱上我家宋小姐,”他清冷的侧脸十分冷酷,“她回来,也不是想跟你家二公子好的,事实上,她更希望他们青梅竹马能和好。”
凯撒搭着长腿落座在花园里的石椅上,微长的发掩住他眉目间的神色,远远的很难看得真切。
远处的草地上,巨大的一团宋雪懒洋洋的躺在草地上,阳光明媚。
小诺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睁开眼睛的时候就看到坐在窗前的深蓝色的单人沙发看垂首专注盯着薄款银色笔记本的男人,她动动唇,唤了一声,“凯撒。”
男人抬眸只看了她一眼,就立即把笔记本合上,然后起身朝她这里走过来,俯身低头清淡温和的开口,“睡饱了?”
她点点头,伸手去摸男人放在床头的衣服,“什么时候了?”她的语调带着微微的娇嗔,“怎么都不叫我吃饭。”
他的瞳眸内倒映着坐起来揉着眼睛的女人,海藻般的长发很茂密,铺满了整个肩头,男人眼眸微暗,“你换衣服,我抱你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