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花精现在不知道还活着没有?也就田箩体质特殊,才能受住煞气。”巫师陈述事实,之前田箩就说那花精快不行了,现在又耽搁了这么久,更不要说田箩还受到了重创,没准花精已经消散了。
宁惟庸皱眉,问道:“你弄不出来?”
巫师摇头,说道:“不行。那花精是精怪,而且他应该是掌握了一些法门,才能逃离我的誓袋还躲进田箩身体。本来如果他一直占主导我还能弄出来,可是这会是田箩占主导,而且那花精现在就算没死也肯定弱得不行,没法弄出来。”
宁惟庸眉头的沟壑更深,看着田箩依旧在挣扎,脑子里一刻不停地运转着。可惜带兵打仗他在行,涉及这些非人事务他一筹莫展,只能寄希望于巫师了。但这种无力的感觉让他心情很不美好。
宁惟庸退出房间,田箩瞬间安静了。巫师又给田箩检查了一遍,然后也回自己房间研究蛇毒去了。
房间里的田箩闭上了眼睛,重新昏睡过去。可是没一会,房间里陡然多出了一团黑雾,赫然就是那在土地庙外曾出现过的东西。黑雾“站”在离床一丈远的地方,随后像在土地庙外一样在黑雾顶端形成了一张类似人脸的东西,慢慢伸展到了田箩脸部上方。
如果有第三人在场的话,一定会震惊地发现那黑雾人脸竟是在端详田箩。时间过去了有一会,黑雾人脸才像看够了似的,模仿着人点头的动作,点点它那“黑脸”,然后一丝特别凝实的黑雾从黑雾团中伸出来,连接到田箩之前用自己的壳划破的伤口上,开始吸附起来。
第一下,什么都没有,黑雾表面像起了一层波浪似地抖动了下,随后它又把那丝黑线深入了点,这才发现田箩身体里有什么东西在阻止它吸附蛇毒。可是黑雾没有健全的思维能力,发觉有东西阻止,它就把那丝联结田箩的黑线加粗,随后更用力地吸附起来,终于它成功了。
田箩因为蛇毒而变得青黑的经脉迅速褪去深色,直到恢复原本的颜色,黑雾才停止吸附的动作,并迅速收回它的黑线。它又往后退了退,看到田箩有苏醒的迹象,才悄无声息地消失在房间里。
田箩睁开眼睛的时候,一股深深的无力感首先蔓延上来。她突然发现她除了属性是妖,可能力、行为还真是一点妖的风范都没有。就像小云这样的凡人,整条蛇出来她居然就毫无招架之力,甚至因为自己妖法的不济而重伤,说出去真是太丢他们田螺族的脸。这一刻田箩深深反省了自己的问题,终于明白她不仅仅要游历扩展视野,更需要提高自己的能力,否则以后遇到类似的危险,她依然会陷入窘境。
可是她又该怎么锻炼自己的能力呢?作为一个从精怪半路化身为妖的非人生物,田箩对于怎么修妖毫无头绪,田螺族里也从没听说过相关的妖修方法。田箩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田箩。”一个微弱的声音在这时候响起,让田箩拉回了思绪,是流萤。田箩瞬间从自己的思绪里回归现实。流萤还没放出去,而且她之前被那蛇偷袭,是谁救了她?她没有中毒?问题像泡泡,不断冒出来,不过现在不是追究的时候,流萤的声音已经弱不可闻了,当务之急还是先救他,毕竟她答应过他。
“我被弄回客栈了。流萤,你还能撑多久?”田箩想着得再去趟山里。
流萤好一会没回话,弄得田箩心急如焚的时候,他才轻轻说道:“誓袋。”
对哦,还有誓袋。田箩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居然完全没想起巫师那个誓袋。既然上次能把流萤收进去,这次应该还是可以的,只要把流萤先弄出她身体,他就不会一直被煞气影响,然后再去山里救他不迟。
田箩从她的包袱里扒拉出那个现在光秃秃的誓袋。顾不上考虑自己伤不伤的问题,忍痛直奔巫师那里。
一直守在田箩房间外面的宁惟庸就看到田箩没一点异样地从他面前跑了过去,呆怔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田箩居然清醒了,于是也跟着田箩往巫师那去。
“你怎么好了?”巫师震惊地看着站在他门口的田箩,她身后宁惟庸摇了摇头表示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田箩现在没心思讨论关于她怎么醒的问题,直接把来意说清,就让巫师赶紧把流萤重新封印进誓袋。
谁知巫师听完却摇摇头,说道:“不行,誓袋只能封印一次。第二次再用誓袋封印,他就永远出不来了。”
田箩着急了,问道:“那怎么办,流萤撑不到回山里了。他说他的本体现在必须有所寄托,只有誓袋封印能让他暂停生息,否则不管他继续待在我这里还是从我身体出来,都必死无疑。”
她为花精着急的样子让宁惟庸眉头皱的很深,不过面具掩盖了一切。
“流萤是被你经脉里的煞气给弄伤的,要想那煞气像不伤你身体一样不伤他,除非他成为你的一部分。”巫师语出惊人,让田箩骇地瞪大眼睛。
“什么叫成为她的一部分?”田箩没来得及问,倒是宁惟庸先开口了,语气很冷,惹得田箩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巫师不疾不徐地解释:“田箩的身体很奇怪,那些煞气好像被什么东西困在她经脉里,不会伤到她,所以要想那花精也同样不被害,必须让他属于田箩,这样他就相当于田箩的一部分,那些煞气自然不会再对花精有影响。简单说,田箩,你必须和那花精气息想通,而据我所知,只有同命契才能做到让你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