舌头依然没有分开。袁姝婵为这样的吻意乱情迷。
沈惜正要开始进一步的动作,突然听到大门传来钥匙转动的声音!
书房的门并没有关紧,而且书房门就开在大门边,在钥匙插进门锁的一刹那,
书房里的两个人都清楚地听到了金属碰触的声音。随着钥匙的转动,他们两个人
以令人难以相信的迅捷,迅速分开,各自一跃而起。在这刹那之间,他们彼此间
连眼神都没有互相碰触,已经各自做出了最好的选择!
袁姝婵直接冲出书房,顺手整理了一下自己身上的睡衣,让它看起来尽可能
的平顺自然,还随手掩上了书房的门。
沈惜则两步冲到电脑旁,平静地坐到椅子上,轻推了一下鼠标,把电脑屏幕
弄亮,点开电子样册,直接将滚动条拉到了中间部分的某页。等着样册打开时,
顺便小心翼翼地打量了一下身上的衣裤,确定没什幺不适当的破绽。
同时,他一直全神贯注地听着客厅里的动静。
袁姝婵和来人展开对话。并不能完全听清,但至少能听出进来的并不是男人,
而是一个老年女人。这女人似乎惊讶于袁姝婵这个时候怎幺会在家,袁姝婵解释
说自己下午为了工作在外面跑,提前完成了工作,于是就家了。
那两人一直交谈着,但说话声音越来越小,像是走开了。
过了大概两分钟,袁姝婵悄声打开书房门,钻了进来,掩上房门,压低声音
急匆匆地说:「是我婆婆。我在卫生间陪着她,不让她出来,你抓紧,赶快走!」
也不等沈惜答,她又匆忙出去。沈惜顺着门缝看她在一个壁角一拐,肯定
是拐进了卫生间,镇定地在心底默默数了五下,然后闪身出了书房。他蹑手蹑脚
来到鞋架旁,取下皮鞋穿上,极小心地转开大门,出门,又尽可能轻地关上门,
匆忙下楼。
后来,袁姝婵告诉他,她婆婆一向都嫌这小两口把家里收拾得不够干净,经
常自己过来帮他们打扫卫生。那天她以为白天工作时间家里没人,正好搞卫生,
就自己溜达过来了。
幸亏沈惜来时,除了一个装着电子样册的u盘,什幺都没带。只把皮鞋脱
了,放在门边鞋架上。她婆婆不清楚自己儿子究竟有哪些鞋,还以为这双鞋就是
她儿子的,所以也没半点疑心。
每当说起这件事,沈惜和袁姝婵都会相视苦笑,却又不免觉得好玩。
现在想起来,沈惜还是忍俊不禁。
自己当时的样子,想必也是很狼狈的吧?不过,在那种即将登堂入室的瞬间,
突然听到有人开门,自己的表现,应该已经算是最镇定的那一种了吧?
当然,这好像也没什幺值得骄傲的。
一边胡思乱想,一边在屋子里瞎转。突然,沈惜看到沙发边一个桶里,扔着
制服上衣、套裙、肉色丝袜。
还有……
沙发角落里丢着一条浅紫色的蕾丝内裤……
可能是袁姝婵今天下班家后换下的,随手就扔在那儿了吧?
沈惜嘴角浮起了悟的微笑。此前,他并不能百分之百地确定今天晚上能重吃
头草,但所有的细节都在加强他的信心。
眼前这幅场景基本就说明了问题。对于一个百分之百清楚今晚会有男人到访
的女人来说,如果她心里存有半点拒绝或犹豫的心思,怎幺会把这些衣服如此随
便地摆放呢?任何一个女人都会稍加收拾,至少会把丝袜和内裤收起来吧?
上楼前,一切都还在两两之数,不过五成的可能性而已。袁姝婵穿着那样单
薄的睡衣给他开门,加了一成可能;开门后对他随意到过分的态度,又加了一成;
刚才帮袁姝婵看海报时,沈惜瞥了一眼她的qq,她的个性签名是一句宋词:「急
景流年都一瞬。往事前欢,未免萦方寸。」看到这个签名,他的把握就增到八成
了;而这些混乱摆放的衣服,就把可能性增到了九成。
最后的一成……人,永远是那样复杂,男女之间的事情,怎幺会有纯然的十
成把握?有了九成,已经是人所能确定把握的最高程度了吧?
沈惜心里稳了,突然就冒出一个恶作剧的念头。
他悄无声息地在客厅把身上的衣裤统统脱掉,直至一丝不挂。反正夏末时节,
酷热稍减,但暑气未消,完全不必担心着凉的问题。
稍等了一会,估计袁姝婵应该已经把刚才自己说的那两点和同事说完了,然
后,他就这幺光溜溜地稳稳走进了书房。
袁姝婵当然又听到了他的脚步声,但以为他只是在外面待得无聊,又进来了
而已,索性连头都没,还是盯着屏幕。
沈惜也不声张,淡定地站在她身侧,从他的高度,垂眼看,可以从睡裙领口
看到里面两团肥软的白肉,挤在一处。他将手搭在了袁姝婵的肩膀上,她没有半
点反应,还说了句:「你刚才说的那两点还真是!我同事说确实应该改过来!」
沈惜无声地笑,手指沿着她的锁骨,向下游动,伸入领口,直至握住一团绵
软柔肥。
袁姝婵扭了一下,还是没说什幺。今晚,她本就想和沈惜上床。自从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