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是什么要紧事,否则不会没有后续。沈惜带些恶趣味地揣测:“难道香格里拉现在改了规矩,除了大堂里坐着的几个美女能约,还有主动打电话、敲门推销服务的?”
洗过澡,沈惜换好睡衣,躺到床上,刚想找遥控器开电视看看有什么节目可看,突然想起之前进门时忘了挂防盗链。
懒洋洋走到门边,发现门缝里塞着一张纸。打开一看,是一张手写的便条:“师兄:洗尽一身疲尘,何妨秉烛夜谈?真。”
沈惜哑然失笑,原来刚才打电话和敲门的是丁慕真。他看了看床头的电子钟,刚过八点,倒也不算晚。佳人相邀,秉烛而谈,其乐何极?他脱下睡衣,重新穿戴整齐,走出房间,轻轻叩响隔壁的房门。
门扉半开,露出一张明媚笑颜,见是沈惜,女孩摘掉防盗链,拉开房门,大大方方做了个请进的手势。
沈惜稍稍惊艳了一下。
面前的女孩穿着浴袍,没有系扣,只束着袍带,粉胸微露,yù_tuǐ光洁,肉光致致,尽在眼底。
丁慕真是那种很典型的西方人眼中的东方美女。当然,绝不至于像吕燕那么奇葩,但五官的整体轮廓确实是那种风格。若要找个相对形似的明星,她的眉目有三四分拍过的刘玉玲的影子。不过在沈惜看来,丁慕真比刘玉玲要更漂亮一些。
在大多数中国人眼中,丁慕真可能很难算美女,但她身上天然散发着一种女性的诱惑力,能让男人不自觉地忽略她的长相,完全被她身上那股醇厚的性魅力所吸引。
“穿成这样来迎接师兄,不怕我产生误会吗?”沈惜走进房间,关上门。
丁慕真挑衅般地扬起头:“既是光风霁月之人,何来卑污龌龊之心?”
沈惜摇头苦笑,以示无奈:“让一个女孩对我如此没有戒心,作为男人,是荣幸还是耻辱呢?”
订房间时沈惜就没想过要和丁慕真同居一室,也没刻意给她一个人订什么顶级套房。她住的只是普通的大床间。不过香格里拉酒店的房间格局,比一般经济连锁酒店当然还是要好得多,大概有50多平方米的空间,房间正中放着张比普通双人床更宽的欧式大床。床尾贵妃椅的椅角吊悬着一个半杯蕾丝胸罩和一条丁字裤,都是诱人的黑色,使人见之顿生绮念,不由得去想象它们还包裹在主人身上时的样子。
沈惜指着贵妃椅,戏谑道:“这么堂而皇之,在你心里,我是已经彻底变性了吗?”
丁慕真面不改色,把胸罩和丁字裤收到一起,塞进被角,淡定地说:“是师兄你自己来得不是时候。我刚洗完澡,你就来敲门。我哪里顾得上收拾啊。”
开过几句玩笑,沈惜在沙发上坐下,又拖过来一个脚凳搁脚,把自己摆成一个最舒服的姿势。“亲爱的小师妹啊,既无绮窗梅,又无巴山雨,何来的兴致秉烛夜谈哪?”
丁慕真坐到沈惜对面,收敛起刚才玩笑时的轻快,神情严肃起来。
“嗯……”她似乎在斟酌措辞。
沈惜见她这幅模样,自然而然调整好坐姿,耐心地等待丁慕真开口。
过了一两分钟,丁慕真抬眼看看沈惜,突然自嘲似的笑了:“算啦,还是有啥说啥吧,这样最适合我。”
“嗯!这样最好。”沈惜表示赞同。
“我这次回来,是有个问题想了很久,但找不到答案,所以特意来请教师兄。”
“好,那我们一起讨论一下。”
“这个问题困扰了我很久。我也想不出可以找谁去探讨。因为有很多些事,是许多人无法接受的,所以我能想象,我绝大多数朋友听完我说的,估计很难心平气和地与我讨论,我们会先陷入一场关于价值观和生活态度的争论,我压根就得不到答案。想来想去,也只有师兄你,应该能平静地听我说,也不会戴有色眼镜来判断我说的事,所以我相信能从师兄这里得到些有用的意见。所以……”她摊了摊手,意思就是只能来麻烦你了。
沈惜点点头,表示完全理解:“荣幸之至,洗耳恭听。”
“我想请教师兄,如果我爱上一个人,但要为这份爱完全放弃自己,完全依赖和服从这个人,接受他的所有要求。这种爱,健康吗?这种爱,值得吗?”
沈惜挠了挠额头。话题的大方向并没有出乎他意料,果不其然还是感情问题。但丁慕真提出的这个具体问题还是令他很意外。
爱,健不健康?很少有人从这个角度看待爱。这个话题真要聊起来,恐怕不光要秉烛夜谈,通宵达旦都有可能。
“是不是我问得太空?师兄不知道怎么说?”
沈惜缓缓点头。
“好吧!”丁慕真不再正襟危坐,斜靠到沙发背上,让自己躺得更舒服些,以便讲述一个明显不会很短的故事,“那我慢慢说吧……”
沈惜起身去房间的冰箱中取了两瓶水,递给丁慕真一瓶,重新坐好。
“我有个男朋友。”丁慕真开始讲述,“五十岁,美国人,他叫j。他在韩国教书,教,和我读研究生时的导师是国际象棋的棋友,我在导师那儿认识了他。”
故事尽管刚开始,沈惜却听得很认真,因为他不知道哪个细节是有意义的。
“从一开始他就对我很热情,过了几天他给我打电话,请我吃饭,开始追求我。后来又约我喝咖啡,打网球。第四次约会后,我去了他家,和他上了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