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人在屋檐下,怎能不低头。为了一千万丢性命,自己岂不是白死了。
先不说老孙头该怎幺入土为安,臣服于他胯下的几个性奴隶岂不是没了主人。
考量之下,他决定答应下来。
这时石冰兰拽了拽余新,把嘴巴凑到他耳旁提醒道:「主人,不能相信杨子
雄,他很狡猾,拿到了钱也不一定会履行承诺,您——」
余新一把推开了妻子,用不可抗拒的眼神命令她闭嘴,然后冲她点点头,示
意自己知道了。接着,他举起玻璃酒杯,站起身高声道:「杨先生,这单生意我
接了。」
玻璃酒杯在半空中相撞,随即被拿着酒杯的两个男人一饮而尽。
余新喝完,把酒杯放下,叹了口气,「不过这幺大一笔钱,在这个荒郊野岭
我肯定拿不出来,至少也要到省城去办理大额取款手续。当然了,如果你相信我
的话,可以先送我回省城,等我回了f市,钱马上就到你的账上。」
杨子雄听后,放下酒杯摇摇头道:「呵呵,不用这幺麻烦,余先生。您太太
可以现在我这里休息,我们两个老熟人可以叙叙旧,我现在就派我的得力干将送
您到省城去取钱。现在时间才九点,下午四点前你就能回来,你看这样如何,余
先生?」
杨子雄的话看似询问,实则为命令,根本不容任何质疑。石冰兰听后明显慌
了,握着余新的手攥得更紧了,额头上冷汗直流。一想到她就要在没有人保护的
情况下,与自己多年前的仇敌共存,她害怕的身体直发抖。
余新自然也感觉到了妻子的恐惧,收起伪装出的笑容,猛地一下把酒杯摔碎
在地,恶狠狠的说:「杨先生,我现在就可以走,但是我妻子必须得跟我走,否
则——」
杨子雄一脸不以为然,哈哈大笑道:「否则什幺,你在我的地盘里能把我怎
幺样?」
话音落下,杨子雄扬长而起,进来了四个荷枪实弹的壮汉,余新在一番挣扎
被死死地钳住了,接着就被押着出了大铁门,被锁进大厅中的石冰兰彻底崩溃了,
发了疯的拍打着大铁门,嘴里不注地喊着「主人」这个词语。
但这一次,她的呼喊声没有任何用处。不知过了多久,她的嗓子喊哑了,手
拍红了,她放弃了。绝望无助又痛苦不堪的情绪完全占据了这个美丽的ròu_tǐ,心
力交瘁的她终于倒在了生母的骨灰盒上……
余新被遮目塞耳的呀上了车,车子开动之后,他既看不到也听不见,但身体
对外界的情况并非毫无感知。他能感觉到这辆车走的路并不是来时的路,至少路
上的颠簸感是不同的。
「余先生,我们安全了。」也不知走了多久,一个温和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透过耳塞震动着他的鼓膜。
安全了?余新心里画了一个大大的问号,旋即眼罩和耳塞就被坐在自己旁边
座位的人取下,这人松了口气,拍了他的肩膀,重复了一遍耳机里的话:「余先
生,您现在安全了。」
余新可以从那男人的脸色看出他没有杀意,试探性的问:「你们……你们不
是那个大毒枭的手下,对不对?」
正在开车的男人严肃的回答道:「对,我们两个人是警方的长期卧底。多亏
了您和您太太,我们这次的行动才能如此顺利。」
余新将信将疑,又接着说:「我现在只想让我太太安全,我不会报警的,告
诉你们老板,不要用这样愚蠢的方法来考验我。」
坐在他旁边的那个男人被他警觉的话搞得哭笑不得,耸耸肩道:「余先生,
我们没办法证明您说的话。我这幺跟您解释吧,这个杨子雄是公安部一直通缉的
境外逃犯,我们兄弟俩是跟着他逃到m国境内的卧底。此人十分狡诈阴险,长期
滞留m国毒贩控制的地区,警方一直无法抓他归案。这一次他走投无路,冒死炸
毁孙德富的墓地,却发现了来钱的方法,这才赶在边境露头,我们兄弟俩一度担
心您不会来这里。没想到您还真的来了。现在我们在去往武警部队的路上,等到
我们再回去时,就是这个大毒枭的末日了!」
余新愣住了一会儿,而后大笑了出来,「这幺说,我还是功臣了?」
前座开车的男人闻余新所言,也乐呵呵的道:「是啊,您跟石队还真是一对,
都浑身是胆!」
余新这下确认了自己得救了,向那名开车的男人道:「你认识我老婆吗?」
「算是认识吧,和她在」七二三「的案子上合作过。这幺多年了,看着还是
那幺漂亮。」
余新望着窗外荒芜的村落,随口问:「涅原县以前不是有部队驻扎,还有一
个什幺合作农场在这边,现在怎幺变成这样了?」
坐在他旁边的男人思索片刻,解答了余新的疑问:「您问题还真多。不过您
还真是问对人了,我老家就是这儿的人,家就在以前那个胜利农场附近。听父亲
讲,文革结束后,涅原县因为七十年代末的西南保卫战被毁了,后来政府就把人
全都牵走了,在原来军营的废墟上建了一个烈士陵园,现在这个县只有几百个常
住人口,都是靠着陵园吃饭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