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头的那股焦虑和担心这才缓和下来,随后又询问儿子那个叫许加刚和曹
幸福的有没有再来找事。
虽说耳闻那些家伙没有再行劫道之事,却听说总有三三两两的人蹲在梦庄街
口虎视眈眈,让人心里不踏实不痛快,何况自个儿下班期间也总能看到一些二八
孩子投来不怀好意的目光,柴灵秀的心里虽不怕可还是禁不住替儿子担心起来。
原本这事儿柴灵秀已经跟儿子的班主任李学强通了信儿,她心里还坦着自个
儿爷们的这个同学能把儿子照顾周全,借助学校的约束来权衡一下,起码起到威
慑作用,也省得再烦劳顾长风出头了,谁知道那许加刚就如狗皮膏药一样黏人,
连带着他那个浑姐夫,耍起了无赖,那就讲不起了,只能以恶治恶,让顾长风出
面收拾他们了。
眼瞅着下礼拜就该期末考试了,怕儿子分心胡琢磨,临睡觉时,柴灵秀告诉
儿子,别为这事儿影响了心情,还告诉他,家里家外不用他操心,这才踩着碎步
回到自个儿的房间休息。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五,当晚,柴灵秀带着儿子来到了马秀琴家,与艳艳两口
子、世在父子齐聚一堂。
就要过年了,年货挂笺啥的都要提前小买着,就合计趁着歇班在明儿个去一
趟县城,便当众把事儿说了出来。
没辙,老爷们不在家里头,啥事儿都要她亲自打理去办,也难怪柴灵秀事无
巨细,大大小小都要她去操持呢!不过呢,不管儿子之前如何央求,柴灵秀就是
不同意带他进城。
一是该期末考试了,轻重缓急得有个先后;另外一个,柴灵秀担心儿子和那
顾长风碰面,这岁数的孩子禁受不住诱惑,可得把严着点,真要是走了歪路,可
没有后悔药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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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闻明个儿要去县城,孩子们当然高兴了,一旁的赵焕章一脸兴奋地叨叨起
来:「得多买点炮啊,我和杨哥还得玩那手枪呢!」
杨书香舔着嘴角,闷头吃饭。
保国玩过那链子把儿,当然也是兴奋异常,当他看到杨书香只顾着吃饭,在
一旁翻翻道:「杨哥咋不言语一声儿呢?」
没法跟着一起去,杨书香的心里当然不痛快了,何况出事之后这几天他始终
没来马秀琴的家里,杨书香不知如何与马秀琴见面、如何跟她说话,更打心眼里
腻歪死那赵永安了,把这个平时活蹦乱跳的人困得蔫头耷脑,心不在焉。
看着眼么前这几个孩子,赵伯起冲着柴灵秀笑道:「一沾上炮呀,你看看他
们那兴奋劲儿,明儿个我开车,咱们进城溜达溜达转悠看看。」
赵伯起的话声刚落,赵世在颇有感慨,说道:「咱小前儿不也好这个吗,可
那前儿穷,能看别人家玩个炮就了不地了,哪像现在,一年好着一年,除了炮还
有各色的礼花弹,也难怪孩子们喜欢呢!」
赵伯起捋了捋自个儿唇角的胡子,说道:「一说到这个炮呀,我就想起了三
羊他爸来,呵呵,教给孩子放炮把眼给崩成了玻璃花,你说好笑不好笑!」
众人皆知的事情赵世在当然知道了,他接茬说道:「一发传一发嘛,三羊要
不是爱放炮,他爸也不会跑过去给儿子指导捻信子,结果就……哈哈!」
柴灵秀指着赵世在,摇着头笑道:「老猫房上睡,一辈传一辈,这可不
是什么好话!就说过年热闹了,也不能一点提防没有吧!教孩子放炮把己个儿眼
崩坏了?这叫什么?!」
这话不假,逢年过节柴灵秀也放炮,不敢说处处盯着儿子,基本上也都是打
头阵,而且每次过年大伯子都要从城里往家拎回大口袋小口袋的烟花爆竹,真要
是不管不盯着,儿子得玩疯了,她心里也不踏实。
赵世在吧唧着嘴,颇为潇洒地摇晃了一下脑袋,一边笑一边言语道:「还别
说,我就服我灵秀嫂子!」
柴灵秀瞪了赵世在一眼,随即抿嘴轻笑。
见贾景林依旧沉默不语,赵伯起偷眼看了看褚艳艳,心里生发出一股子难以
言表之情,便下意识地用脚踢了踢自个儿的媳妇儿马秀琴。
咳嗽一声,赵伯起指着贾景林说道:「老疙瘩,半天也不见你哼一声,当着
你老叔的面,咋就那么不敞亮呢~那天我让你过来拉白菜,你倒好,缩起来了!
这回当着你嫂子的面,我看你还怎么缩?」
赵永安一听,呵呵笑着说道:「景林打小就不爱言语,就是个闷性子,凡事
肚子里有货!呵呵,人的性格吗!你看艳艳,有这么个机灵丫头,景林言语不言
语都没说的了!」
赵伯起虚缝着眼睛嘿嘿了一声:「景林你就闷着吧!」
他的话声刚落便挨了自个儿婆娘掐了一把,惹得赵伯起又嘿嘿连笑了两声,
眼睛打量着褚艳艳的同时,吧唧着嘴说了一句含糊话:「艳艳可疼景林了……」
褚艳艳倒是个畅快人,她挺着个大肚子,冲着赵永安抿嘴叫了一声「老叔」
,随后解释说:「景林那臭德行,一辈子也改不了了!」
贾景林瞅了瞅大哥们赵伯起,又看了看自个儿的媳妇儿褚艳艳,吭吭哧哧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