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兄不愧是天纵奇才,又有义薄云天之本色!小弟不才,愿拔这头筹!”一个阴柔的声音响起,却是那个紫衣娘娘腔拍手笑道,只见他从袖中取出一枚三寸见方的玉印,面带桃花地看着拓跋焘娇羞道:“这方天地印乃是我家老祖年轻时所用的,人家成人之时赐予了我,还请拓拔兄代人家一试。”
“…”周慕云看着他面若桃花、眉目含情的样子有些无语,却听一个压的极低的嗤嗤笑声传来,转头看去却见拓跋宏正低着头,面色古怪强忍着笑。他也有些忍俊不禁。
“六弟!”拓跋焘皱眉瞥了拓拔宏一眼,又对紫衣娘娘腔道:“多谢卫兄义举,只是怕在下手拙,毁了卫兄一番心意!”
“不碍事的,不碍事的…”紫衣娘娘腔连连摆手道。却听方才出言嘲讽的那个人又冷笑着道:“娘娘腔,若是你家宝贝太多,不妨也送我两个使使,也别之便宜了你这姘头!”说着还哈哈大笑起来。
“大胆!”那紫衣娘娘腔闻言大怒,面若傅粉的俊脸上泛起红潮,胸膛剧烈起伏着。忽又冷冷一笑道:“阿二、阿三,给我杀了他!”
两个黑影闻而动,“蹭”一声略出,只觉得眼前黑影一闪,那人的一颗头颅便冲天而起,喷血如柱,重重地摔倒在地,飞起的头颅上还带着笑意。
一下子,现场又如死一般沉寂。
周慕云看着紫衣娘娘腔身后那两个没有露出一丝声息的黑衣人心中一眼。在场的许多人也如他一般,心头一凛。这两个人毫不显山露水,这杀人的手法却行云流水、没有一丝烟火气息。方才那个人也是一位筑基大圆满的修士,实力不凡,但却没有丝毫反应便被人摘下了项上人头怎能不让人心惊!
拓跋焘瞥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无头男士,微微摇摇头又朗声道:“既然在场的道友都不同意在下所言,那就当在下唐突了。如果哪位道友还有别的意见,不妨说出来大家一同参谋参谋!”
“嘿…这个人,有点意思…北域拓拔家…怎么没听过?”白飞鸿摸着下巴看着面色不改的拓跋焘笑道。
“北域拓拔家乃是隐世多年的修道家族,根深蒂固、实力超群,却少有人出来走动,白师叔不知也是正常。”却听旁边的王冼接话道,“这个拓跋焘,小侄也曾听说过,拓拔家的长孙,深得拓拔家老祖的宠爱,在族内已有少族长之实。”
“嗯…”白飞鸿微微颔首,又转头问周慕云道:“你与他身旁的那个人认得?”
“是,他叫拓拔宏,好像是拓跋焘的弟弟。”周慕云点头道,却也没有太在意。他跟拓拔宏相交之时彼此都不知道对方身份,只是因为相互看的顺眼,无半点功利之心。
“嗯…”白飞鸿点点头,没有再言语。
而场内,因拓跋焘退回原位,其余的人便开始分散开来自己动手寻找破解之法。其中也有为数不少的人径直走向拓跋焘,愿意提供法宝一试。额…当然也包括那位姓卫的紫衣娘娘腔。
一时间,宝光四射、噼里啪啦的声音不绝于耳。却都很小心的不去用身体触碰那仿佛在流动着的五彩霞光。
“咦?”有一个金丹修士御使飞剑,飞上天空,以期能发现一些端倪,未想还真有所获!他又连连查看了多个金柱,心中愈发肯定自己心中所想。这位修士倒也聪明,知道若是自己用这方法取出其中宝物,怕是不能善了,便开口大声将自己的发现和猜想公布出去。
原来,这些金柱顶部侧端,竟都有一行小字,写的是其上所存的宝物和一串数字。而这串数字,在一个区间内各个都不相同。这位修士猜想,是不是与玉牌后的数字有关。
几乎所有人都觉得此事大有可能!但又少有人愿意去试。原因很简单,玉牌乃是离开此处的一条重要途径,若是这猜测有误,岂非少了一条路?
但随即,有人高高跃起,寻了一根金柱将手中玉牌扔进五彩霞光中。俗话说得好,饿死胆小的,撑死胆大的。大不了,鸡飞蛋打便是!
玉牌进入五彩霞光,那霞光竟渐渐消退,一道宝光冲天而起。那人大喜之下,一把将其握在手中,他也有急智,一捏手中玉牌,白光一闪消失在原地。
这一下又有许多人坐不住了,纷纷手持玉牌去寻找合适的金柱。
而有些心狠手辣之辈,竟动手抢夺他人玉牌,一场混战就此展开!
处处都是冲天而起的宝光,喊打喊杀的声音。许多刚刚取得宝物的修士,手中的东西还未捂热便被他人夺去,更有许多人因此身死。地上到处都是鲜血淋漓的尸体和残肢断臂!
“小子,将你的玉牌交出,饶你不死!”
一个恶狠狠的声音对周慕云道,周慕云傻眼看着眼前这个穷神恶煞的修士,有些忍俊不禁。这句话,仿佛在哪听过…
还未等周慕云说话,这人却直直倒飞出去,落在地上,眼睛睁的大大的满是不可思议地没了气息。却是一旁的白飞鸿出手了。王冼他们一行三圣山的弟子已经一同前去夺宝,只有白飞鸿还在周慕云身边。
不过,他也有些坐不住了。
“你自己多加小心!”留下这么一句话,一道白色的身影翩若惊鸿向前掠出。
周慕云撇了撇嘴,从剑匣中取出黑色仙剑。
不知是不是他“剑魔”之名太甚,这样一来许多人见他这一身青衫和手中黑色的长剑,竟都转头就走,寻找别的目标。
周慕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