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克见到这一幕,狂怒不已,哆哆嗦嗦地指着方正和艾薇儿,想要叫保镖进
来。方正岂能让他如愿,大步上前,身体一扭,一个鞭腿将多克抽得飞了起来,
半空中喷出一口老血,砸碎了办公室外墙玻璃,摔了出去,惨叫声持续了十几秒,
砰的一声闷响传来,紧接着刹车声汽笛声响成一片,想来已经在马路上摔成了照
片。
艾薇儿还是次看到方正出手伤人,俏脸煞白,愣了几秒才缓过神来,问
方正道:「接下来怎幺办?」
方正哈哈一笑道:「我们在这里休息一下,等他们把事情处理完了再离开
…」
艾薇儿还是有些不明白,问道:「谁把事情处理完?」
方正搂着金发美人一屁股坐在宽大的沙发上,笑道:「多克的罪证我已发回
去了,大国之间想必有了默契,多克死掉是最好的结局,至于如何善后,是越南
政府的事情,他们若不想真的惹恼英国和华夏国,就该低调处理。」
艾薇儿将信将疑,虽然还有些害怕,但方正在身边,也渐渐放下心来。二人
相拥而坐,亲吻絮语,直到华灯初上,竟无一人来打扫,连那些保镖打手都散了
个干干净净,想来是看到了多克的尸体,树倒猢狲散了。
方正伸了个懒腰,站起身来,走到破碎的窗边向下看去,马路上车来车往,
再也看不到一丝传媒大鳄的痕迹。他转身看着艾薇儿道:「你有什幺打算?跟我
回华夏?我答应帮你治疗后背的伤痕…」
艾薇儿摇摇头,起身走到窗边,看向万家灯火,低声道:「不要治了,这样
我可以记得这段苦难,也记得你…」
方正点点头,他和艾薇儿各自的身份决定了他们不能常相厮守,而且以他好
色的性子也不愿意在一个女人身上绑死,说道:「不治也好,不是所有的男人都
像我一样能看出来那些伤痕…」,语气中又带着一丝得意。
艾薇儿转过身来,微笑道:「是呀,你和其他男人不一样,不但敢想,还敢
做…」,说着俏脸微微红了。
方正看着缠绵一夜的金发美人,心中柔情万分,却忽地想起来一件事:「你
离开这里后,是回英国?还是?」
艾薇儿低垂眼帘:「我家的企业早破产了,我也不想再去见逼迫我嫁给多克
的父母…」
方正又道:「那你怎幺生活?哦,多克这幺有钱,他虽然是畏罪自杀,但遗
产该有你一份吧?」
艾薇儿笑道:「他虽然有钱,但抠门得很。早就有遗嘱,遗产分给他的几个
子女…我什幺也拿不走…」
方正苦恼道:「那你…还是跟我回华夏…」
艾薇儿笑道:「这没什幺…我好歹是剑桥商学院毕业,哪里还找不到一份工
作,你不用为我担心。」
方正心知她说的是事实,但艾薇儿这几年毕竟跟着多克锦衣玉食,突然要自
食其力,前后境遇差别也太大。正自苦恼间,目光扫到墙上挂着的一个木框,忍
不住多看了两眼,心脏砰砰地跳了起来。
艾薇儿发现了方正的异常,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那是一幅半米见方的油画,
笑道:「怎幺有心情看画?」
方正没有回答,走到墙边拿下画框,取下背板,将画拿出来,仔细审视,这
才抬头道:「咱们把这幅画带走!」
艾薇儿不明所以,但见方正说得郑重,也不多问,找了一个纸筒,将画卷起
来收好,和方正一起离开了大楼。
三天后,河内国际机场,方正和艾薇儿在候机楼见面了。这三天他们并未在
一起,而是各自忙碌,最后在机场会合。艾薇儿远远地看到方正,快步跑过来投
入他怀中,二人也不估计,光天化日之下吻在一起,直到金发美人喘不过气来才
分开。
方正拿着一张机票在艾薇儿眼前晃一晃,笑道:「这是你的机票,准备好新
的生活了吗?」
艾薇儿接过机票,看清上面的目的地,惊喜道:「你怎幺知道我想去巴黎住?」
方正意味深长地笑道:「我知道你的一切,是一切,所有,所以我知道…」
艾薇儿被他有如实质的目光看得浑身发热,羞声道:「你会来看我吗?」
方正笑道:「当然,为了防止我找不到你,你就住在这里乖乖等我…」,说
着又递上一份文件。
艾薇儿打开文件,竟是一份巴黎市中心的豪华公寓的房契,算起来至少也值
上百万欧元,不禁张大了嘴。
方正就想看到美人这样的表情,笑道:「那幅画,是纳特的名作,名叫《玫
瑰花》,大概值两亿五千万美元,我找人出手,除去手续费,用零头买了这个公
寓,剩下两亿欧元整,存入你的帐户了…」
艾薇儿兀自震惊,忽听手机一声蜂鸣,下意识地拿起来一看,屏幕上转帐信
息最后的一串零耀花了美人的眼睛。
「你…这…这不行…方正…我不能要…」,艾薇儿家境优渥,又跟了多克几
年,并非没见过钱的小女孩,但近乎穷途末路之时,两亿欧元突然入账,纵然她
见惯了大场面,也还是有些语无伦次,难以消化。
「这个钱呀…我也很喜欢…但是我们有纪律,如果我拿了,只能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