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老人仍旧没有什么表示之后,又对看了几眼,终于,任万剑轻声咳了几句,显
然是决定由他来发言。
任万剑沉吟了一阵,终于还是决定单刀直入:「嗯,这个……不知这位前辈
如何称呼?请在下与小妹来此又有何意?」
老人闻言,不以为意的轻笑了几声,又定定的看着任万剑数息之后,方才反
问道:「既然你自称晚辈了,又难不知问人姓名称号之前,首先应该要自报家门
才对吗?」
任万剑闻言面上出现一丝窘迫之色,不过还是老练的迅速镇定了下来,面色
如常的说道:「前辈所言极是,是晚辈唐突了。」
又接着说道:「在下方青山,至于师承来历,家师归隐山林,不问武林之事
已久,名讳不便提及,这点还请前辈见谅。」
任万剑说到后面时,面对老人的眼光,却发现透露出一股嘲弄的意味,竟让
他有种被看破一切的直觉,好在他久经风浪,虽然心中起了波澜,说话仍是平平
稳稳,滴水不漏。
就在任万剑转头要介绍柳雪柔之时,老人却大手一挥道:「柳大美女就不用
介绍了,老夫我只是有点遗憾,故人相见,柳仙子却是已不识卿了,唉……」
「什么!?」
柳雪柔与任万剑异口同声的轻呼,任万剑转头面带询问之色,看见的却是柳
雪柔惊讶与疑惑的表情。
「敢问前辈,您是……」
柳雪柔把事情交给任万剑开口询问,是对他的尊重与信任,同时也有点不屑
与使用卑鄙手段擒下二人的老头对话之意,确没想到此事很可能是因为自己而起
,任万剑是无辜受到牵连,便不得不出口发问了。
老人闻言笑道:「此事其实本也怪不得柳仙子,毕竟老夫只是一个无名小卒
罢了,至于我的名讳嘛……请容老夫先卖个关子,反正也快到了,等到了老夫的
院子内安顿好了,这其中的缘由,老夫自会对二位交代个清清楚楚。」
说完竟是迳自闭目养神,舒适的享受着身旁二婢的按摩服侍,不再理会面前
二人。
面对老人如此态度,二人只能作罢,带着满腔的疑惑离桌而去,到车厢前段
之处靠着坐下。
二人小声的讨论了几句,其中任万剑也试图引导柳雪柔从故友,仇家,亲友
的裙带朋友等数个方向去回忆,柳雪柔只觉得此人的眼神语调之中,好像有那么
一点点的似曾相识,但仔细回忆之下,却也得不到什么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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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也怪不得柳雪柔认不出老怪,毕竟一来老怪之前身形肥胖,现在却是
干扁瘦弱,差距极大,脸孔上是摔落山崖时被利石割伤的数道伤疤,可以说是被
毁容了,认不出也是正常。
更何况,老怪当初对柳雪柔所犯下的淫行,是她这辈子的一大污点,是最不
想去触碰回忆的情节,在内心自我的逃避之下,自然是不会去想到那一个人。
柳雪柔与任万剑二人此时一身功力被封,此刻与常人无异,在长途颠簸,舟
车劳顿之下,不免渐渐困乏,虽有练武之人的强硬意志支撑,终是有个极限,双
双陷入了半梦半醒之间……约莫又过了数个时辰,忽然马车的速度慢了下来,车
厢外隐约传来人声,惊醒的二人凝神倾听,隐隐约约听到人声传来。
「你看……是纪老爷的马车……」
「纪老爷回来了……」
「纪老爷可是个大善人,大前年饥荒时还开仓放粮,今年的收成也是欠佳,
不知道这次会不会……」
「那可不,纪老爷平时一年待在这也就短短一月,这次特地回来,应该就是
为了要帮我们这些老百姓的……」
二人听着不由得面面相觑,从乡民口中谈论之中所知,此人应该是姓纪,当
然也有可能是别的同音之字如「季」
或「继」
之类的姓。
不过最让二人惊讶的,却是想不到此人在这有如此之高的声望,竟是个乐善
好施的大好人,这种人竟然会用手段设计二人,不是隐藏极深伪善之人,就是有
难言之隐的好人,二人在心中寻思判断着,当然,如果柳雪柔知道老人的身分的
话,应该会毫不犹豫的把好人的可能性除去吧?又过了大约盏茶时分,人声渐渐
散去,马车终于完全的停了下来,应该是到了地头了。
果然,二人等了数息之后,车厢的木门先是敲了几下,二位白衣婢女中的一
位前去开门,只见又一位白衣女子探头入内,恭声说道:「老爷,到了。」
只见老人「嗯」
了一声,起身对柳雪柔二人说道:「还请二位移驾敝院歇息一番吧。」
说完也不等二人答应,便率先下了马车。
二人无奈,只能起身跟着步下车厢,抬眼望去,只见马车处于一座大宅院的
大门之处,厚实的铁门上花纹凋工细腻讲究,门口台阶两旁立着两只石狮,凋刻
的栩栩如生,一副豪门富庶之家的大器尽显无疑,大门上的牌匾写着「纪忠院」
三个大字,难道这便是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