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这是不是命运所安排的奇妙轨迹。
不过,还是梅妤先恢复了正常,她很有礼貌的向薇拉su介绍妈妈,方才一直
用目光锁定我不放的妈妈很快转过身来,她边颔首边堆出一个还算自然的微笑,
与薇拉su轻轻握了握手。
倒是薇拉su饶有兴趣的把妈妈看了又看,嘴里惊道:「我说高岩长得这么俊
呢,原来他妈妈果然是个大美人。」
妈妈对她的恭维只是报以淡淡的笑容,薇拉su浑然不觉妈妈眼中的敌意,依
旧拉着妈妈说长道短。
这时又是梅妤出面解开残局,她先是吩咐侍者开始上菜,然后招呼着大家入
座。
这个包厢里的圆桌并不是很大,我们5 个人坐下刚刚好,梅妤当然坐在人
的位置,右手边坐着薇拉su,左手边则是我妈妈,然后杨乃瑾挨着妈妈坐,不知
是有意还是无意,我被安排在了薇拉su与杨乃瑾的中间,正好与妈妈面对着面。
很快一道道带着热带特色的菜肴便被送了上来,有娘惹猪脚醋、咖哩鸡、南
瓜达兰糕、冬阴功汤、沙爹串烧等,这些菜肴都是典型的马来西亚风味,大部分
都是以酸甜为,且少不了咖喱和香料。
梅妤极尽人之谊招呼着我们,她一边给我们分菜,一边介绍着马来菜的特
殊吃法,从漫不经心的一言一语里,可以看出她对这顿饭可是下了不少功夫,就
连对饮食极为讲究的薇拉su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
侍者将一瓶已经开启的红酒送了上来,他将深红色的酒汁倒入我们面前的玻
璃酒杯内,一股浓郁的葡萄酒香味散发出来,薇拉su很随意地举起面前的酒杯,
放在鼻子下方一嗅,有些惊讶的道:「咦,这还是真正的酒庄酒,这家店有点名
堂呀。」
「这是我从家里带过来的,我知道一般红酒是入不了你的法眼。」梅妤从容
一笑道。
「哈哈,劳你费心了,不过这波尔多的our可不便宜哦。」薇拉
su这次把酒杯凑至唇边,轻啜一口,在嘴中轻轻咂了几下,然后闭上眼睛想了想,
睁开美目道:「1像往常一般平静,这一年晚春的雨水较多,但
夏季的炎阳干燥弥补了一切,苏联正走向衰弱,大罢工已经停止,这是平衡而又
完整、雄伟而又细密的一年,正如这支酒一般,无可复制的巅峰之作。」
薇拉su只是轻轻的一闻一尝,便能将杯中红酒的韵味说得如此惟妙惟肖,这
种品鉴能力令人咂舌,就算是对红酒一窍不通的我们,也是听得津津有味。
「妙、妙、妙。」梅妤轻轻鼓掌喝彩道。「这支酒还是三年前,我与霄鹏去
法国访问时带回来的,他一直视为珍宝般窖藏着,说要等你回国了一起品尝。」
「霄鹏一直说,也只有你才能品出1982的独特之处,今日所见,果不其然。」
梅妤这番话说得声情并茂,不仅薇拉su听得感动不已,就连我们也完全被她
带入语境,触景生情、借物睹人,我想就算是铁石心肠的人儿听了也会为之色变。
等桌上的菜都上齐了,梅妤方才姿态优雅地端着酒杯站了起来,她轻启樱唇
道:「诸位,今天是一个特别的日子,我见到了久违的老朋友,也是我们杨家的
世交,对于她的名气而言,我的介绍就显得有些多余。」
「即便如此,但我还是想用发自肺腑的言语,来努力表达对她英勇侠义行为
的敬佩与感恩。」梅妤边说着边扫视了全桌一眼,最后目光停留在薇拉su身上。
「来,让我们隆重举杯,共同欢迎苏薇拉女士。」梅妤含笑说完最后一句话,
举起手中的玻璃酒杯,把将近半杯的深红色液体一饮而尽。
妈妈和薇拉su都稍微饮了一小口,我和杨乃瑾负责开车,所以只是举杯至唇
边做了个样子就放下了。
「,这么多年了,你一点都没有变。」薇拉su面带笑容的站了起来,
她微微摇着头道。
「有句话我藏在心头很久了,今天借这个机会要说出来。」薇拉su的目光中
闪烁着光芒,她转身对着梅妤道。
「亲爱的梅,其实我一直很佩服你,无论是在事业上还是生活上,你都是霄
鹏最好的伴侣,他的选择无疑是正确的。」
梅妤一直很认真的听着薇拉su讲话,她此时脸上也难得出现了一丝情绪波动。
「但是,你大可对我更加坦诚些,因为无论在公在私,我都不会眼看着霄鹏
遭受不幸的灾祸。」薇拉su的眼中闪过一丝伤感的神色。
「不过,我还是很感谢你的殷勤周到,尤其你让我得到了世间少有的宝贵礼
物。」薇拉su一对美目凝视着梅妤说,鲜艳的红唇边不经意露出一丝笑容。
虽然她并没有指名道姓,但是我已经感觉自己脸上有些发热了,杨乃瑾倒是
没有发觉出什么,坐在对面的妈妈很明显投过一道怀疑的目光。
梅妤面带微笑的起身,两人端着酒杯很亲热的相互拥抱、贴面,发鬓交接之
时好像还小声说了几句什么,然后各自将杯中的红酒饮尽,好像十几年间的恩怨
就在这杯酒间消解了一般。
随后大家开始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