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坐着的一个,打扮的简直只能用一个“富丽堂皇”来形容,生的端庄雍容,眉眼秀美,大概是素日颐指气使惯了,隐隐地透着高贵,必然是皇后娘娘。
而在她左手边坐着的,是个华服的美人,看起来不过三四十岁,生得极美,比皇后要美上数倍,望着季淑之时,眼中透出几分惊诧并不屑之色来,自然是先头给季淑没留下好印象的c。
而在皇后的右手上,却坐着个看似瘦削,面容清秀的女子,深眸高鼻,双眸恬静,虽看着有些沉默寡言的,但面上却是一派温柔之色,此人自然是季淑心里的a,季淑一看她的模样,就觉得自己的第一印象大概是没骗人,这人应该是个好的,只不过……她又不认识自己,为何要替自己说话?
季淑抬起头来,皇后娘娘细细看了会儿,终于叹了口气,赞道:“我心想为何老三放着院子里苓雪几个不去宠爱,却自外头找了个回来,原本我心里头还有些生气呢,如今一看,倒果然是老三的眼光更胜一筹。”
a说道:“娘娘开恩,不怪他擅自行事,就是他的造化了。”
皇后笑道:“老三没把苓雪跟云吉几个放在眼里,我还暗暗着急呢,他能自己找个回来,我想开了,却替他高兴……还有,庆鸾前日来,还大大地夸奖了一番他这个三弟,说三弟能干又忠心,我也知道,那孩子是怕我因此动怒,怕我会处置老三……哈,看到他们兄弟情深,我纵然是有点儿小气,也自烟消云散了,妹妹,你该替你的儿子高兴才是。”
季淑听到这里,身子一震,就看向那面容清瘦的女子,心中想道:“这是楚昭的娘?”
果然,皇后说罢,旁边的c说道:“娴妃自然是高兴了,三王爷跟大王爷走得这么近,简直是他的左膀右臂,连我都看得眼热,我们家永琰虽然是太子,可身边也没个得力相助的,却真真是个‘孤家寡人’的命了!”话虽如此,却眉尖都是傲然的。
季淑又是一惊,想道:“原来这对我不好的……居然是皇贵妃……怪不得,是因为楚昭跟皇后的儿子明王好,不跟太子好,所以她不高兴。”
皇后笑道:“行了行了,孤家寡人不好么?如果你觉得不好,可以让他别当啊,无官一身轻是不是?”皇贵妃一怔,刚要说话,皇后又笑了两声,话语转得柔和,说道:“妹妹,不是我说你,你心里头高兴吧,嘴上就别说得那么凄惶,你试想想,永琰他贵为太子,庆鸾同老三两个自然不能就不能如寻常兄弟相处一样的对他,免得哪里做的不好、冒犯了太子那岂不是反而弄巧成拙了……因此才显得大家有些疏远,若是永琰要用人,庆鸾跟老三老四也都会冲上去相助的,毕竟都是兄弟,你说对么?”
皇贵妃的脸色这才缓和下来,微微一笑,不露行迹地说道:“姐姐你说得对极了,我一时说错了话,就又让你训了一顿。”
皇后道:“哪里是训,我也是为了妹妹好,永琰毕竟是太子,你这个当娘的,也要多为他想想,多留心些言行,在我们这里私下说说倒没什么,若是有什么言差语错传到外头去,那可就不好了。”
皇贵妃有些撑不住,面色微微有些悻悻地,等皇后说完,就笑着道:“多谢姐姐点拨,以后我定然会时时留心,让永琰这太子当得顺顺利利地,不出什么波折。”
皇后一笑,又说道:“对了……我们就别再这里闲话这些,倒是冷落了人了。”皇后说着,就望着季淑,道:“嗯……你虽然并无诰命在身,但这儿并无别人,咱们就自在些,你去跟娴妃妹妹坐在一块儿罢。”
季淑说道:“多谢皇后娘娘。”果然走到娴妃身边,娴妃见她过来,便探出手来将季淑的手握住了。
季淑只觉得她对待自己很是亲切,只不过一双手却极为冰冷,心中微震,面上却笑着向娴妃点了点头。
皇贵妃又坐了会儿,便借故告辞离去。皇后就又问了季淑好些话,譬如家在何处,年龄几何,季淑只是胡说了一阵。本以为皇后会问起康华之时,没想到自始至终竟都未曾问起。
片刻后,皇后便说乏了,娴妃起身告退,又求皇上恩准她带季淑回宫,皇后也允了。
娴妃握着季淑的手,同她一并出了皇后寝宫。站在宫门口,转头看了季淑一眼,季淑见她双眸望着自己,带着惊奇跟期盼之色,此刻在明亮的光下看来,她的眸子竟隐隐地有些透明的蓝色。
季淑疑心是自己错觉,正要再看,娴妃却对她一笑,说道:“来,我带你到我宫里去。”不由分说地拉着季淑的手往前走。
季淑只好跟着娴妃走,一路到了娴妃宫中,季淑放眼看去,却见这宫殿布置的很是朴素无华,皇后所住的地方本也不算华贵,可比之此处,却显然是天上人间了。
娴妃却只拉着季淑入内,宫人们迎了,就去备茶,娴妃拉着季淑到了宫殿里头,进了重帘内侧,于矮榻上落座,宫人们捧了茶上来,娴妃道:“喝口茶罢。”
季淑说道:“多谢娴妃娘娘。”低头看着面前那盏茶,茶杯是朴拙的瓷杯,季淑捧起来,略尝了口,只觉得入口极苦。
娴妃微微一笑,却只打量着季淑。季淑被她看得不自在,就把茶放下,说道:“我听说,王爷也在宫内?”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