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是个大傻瓜,怎么能把衣服全给了我,光着身子去找出路呢?”
云朵的嗓子已经哑了,说话也没有什么力度,但好在还吐字清晰,能表露出她言词里的恼怒。
燕夙修赶紧抽回自己的手,笑着安慰她:“没事儿的,我身体好着呢,你身子太虚弱了,再冻着就不好了,就不要再碰我了,免得寒气会沾染到你的……”
“我就是要碰你,就要!”云朵就像个闹了坏脾气的小女孩儿,索性扑进燕夙修的怀里,费尽力气的抱住了他。
燕夙修猝不及防,没来得及阻止,只能哭笑不得的,不知该任由她发脾气,任由她任性,还是该就此推开她。
“朵儿,别这样,现在不是闹性子的时候,不要再让我担心你,嗯?”
怕自己的动作伤到她,现在他燕夙修眼里,她就好像一只一碰即碎的水晶娃娃,所以,他还是选择先语言劝说。
云朵却看着他也都结了一层冰霜的胸膛,忍不住眼眶氤氲,“你这个白-痴,把衣服都给了我就算了,你好歹也用用你的内力调息,保持体温啊,哪怕,再舍不得……”
她知道的,他把内力渡了一些给她。
她也知道,他这样保存内力,不仅仅是想留着,时不时的渡给她,保持她身体机能持续维持,也为了,应对后面可能会发生的突发-情况。
但,这也是为了她,为了不让她为后面的突然情况劳心劳力。
因为她现在的身体,根本已经什么都做不了了。
说的难听些,她就是他的拖油瓶。
所以,燕夙修所不知道的是,刚才自打她醒来之后,始终不见他的踪影时,她的流泪不仅仅是因为,他可能弃她而去。
更因为,连她自己都认为,他弃自己而去的作为,才是最理智的行为。
她现在这个样子,只会拖他的后腿……
燕夙修感觉到胸口有温热滴落,这让他本来麻木僵冷的心口,逐渐融化,荡漾出,一片柔软的涟漪。
“宝贝,别哭了,再哭我就亲你了,要是再被亲的昏过去,要该怎么办呢?”
望着怀中人儿有些可爱的发顶,燕夙修眼底一片潋滟与满足,低笑一声,一只手伸向了自己的腰带,扯下了那只被他怕再度遗失,而拴在了裤腰带上的装药囊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