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三尺之地,拔刀大战五百回合吗?
“季公子。没事我可以睡地上。”修竹谦让道。
“这怎么行?睡地上容易生病。”季韶峰不依。
“你们就别谦让了,我这里正好有空余的床榻,季公子如若不嫌弃,就请委屈些。”郑明诺突然出现在卧房门口。
季韶峰看到郑明诺的一瞬间,又觉得似曾相识,可是他似乎想不起来。
“季公子请。”郑明诺把他带到自己房间。
“你也别季公子季公子地叫,你应该听叶渡恒提起过我,有名有姓,季韶峰。”季韶峰跟这郑明诺一路走过来,看见他经意露出的腰佩,季韶峰心知,果然,他是朝廷的人。
“好。”郑明诺笑答。
季韶峰四周看了看,心里啧啧称赞,好你个叶渡恒,怎么因为人家是朝廷的人,就如此体面,这卧房各处陈设也是很有心了。
“阁下怎么称呼?”季韶峰光顾着自我介绍,也没想到问候对方,于是随便问了句。
“郑明诺。”
香甜可口(3)
“多谢了。”季韶峰虽平时最厌官宦人士,但是毕竟自己是客人,对方也是客人,不得已,还得稍稍客气些,换平日,谢谢二字都得舍去。
“你看还缺些什么?我替你去拿。”郑明诺似乎有些殷勤问道。
“不缺,不缺。”季韶峰回道,官场上的人,讲话可真好听,只不过,这郑明诺长的仪表堂堂,念他是朝廷的人的份上,怕会表里不一,还是得注意些。
另一边,夏晚晴不肯上床塌休息,抱着枕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好不容易找到一张大一点的椅子躺下,又被叶渡恒给吼醒,“夫人,外头风大,被窝里暖和些。
她扭头,气呼呼看向他,看到他白乎乎的上身,这家伙这么寒冷的天气里,也裸着上身睡觉?真是百里挑一的怪癖了。
“我觉得挺不错的,我乐意。”她将身子窝成一个很舒服的样子,实则这里也不舒服,那里也不舒服。
说实在,还冷,好在外边有有件袍子,取下盖在身上。
叶渡恒没有再执意,只是看着她笑。
“你不吹蜡烛啊?”她看着叶渡恒看着他的眼神,浑身不自在。
“夫人,不是怕黑吗?”叶渡恒言之有理。
“是怕黑,可你见过谁点那么多蜡烛睡觉的。”她也是敬佩他的理解能力,睡觉一盏残灯,便可。
“那就依夫人的。”叶渡恒下床吹灭了烛火。
“我可跟你说,你别乱来,我会武功,我打你绰绰有余。”她真觉得自己脑子可能被驴踢了,别说武功,就连当初在湖下,挣脱开他怀抱的力气没有。
“是。遵命!”叶渡恒已经剪完烛火回塌睡下了。
半梦半醒间,夏晚晴只觉自己的背似乎没那么疼了,手脚也能舒展开来了,软绵绵的,如果没猜错,应该是床塌。
等到旭日初升的时候,她才有些醒来的迹象。
昨夜,叶渡恒一直等她入睡,将她抱回床塌,床塌够大,一人一床被子,只不过这一晚还是苦了他,睡觉踢被的功夫他见识到了,可也是第一次见,她不只踢被褥厉害,她还喜欢……对,没错,把脚压在他的脚上睡。挪开了,没多久,又压上来,反反复复硬是被折腾了一夜。
“夫人,夫人。”叶渡恒见她有醒来的征兆,轻声道,“你弄疼我了……”他一脸委屈样。
“啊。对不住,对不住。”夏晚晴半梦半醒,想着自己和雯雯睡一床的时候,也是把雯雯的腿差点压到瘫痪。
片刻的停歇,气息有些僵硬,“你,你怎么在我床上?”她一睁眼就对上叶渡恒的脸。
“夫人,这是我的床。”叶渡恒回道。
“……”她从迷糊忽然转为清醒,裹着被子,同叶渡恒慢慢拉开距离。
“啊……”她心一跳,只觉得身体搁到床沿,下一步就要滚下去了。
叶渡恒一把抓住她的被子,连同被子,啪啦啦欢快地滚回到叶渡恒的怀里。
“夫人,好玩吗?”叶渡恒有些得意忘形道。
“你……”她想挣脱开,却发现自己裹在被子里,而被子在叶渡恒手里。
这下糟糕,晚节不保了……
“公子。时辰不早了,该开始早间武了。”修竹轻叩了几下门。
“……”叶渡恒没答话。
“既然你有事,那就快去。”她心里简直乐开花,但是还是要保持风平浪静。
“夫人,好好睡。”叶渡恒起身穿衣走出门去。
她下意识摸摸了自己的衣服,幸好,除了鞋子,袍子,其他都在。
“你们怎么在一块?”叶渡恒一出门就遇见季韶峰和郑明诺。
“昨晚我们睡同一个屋子。”郑明诺道。
角落里,江元澈手下,魏崇在他耳边说些什么。
“我看见二夫人来仁武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