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赫连曜闭上眼,睁开的时候已经压下被她挑起的火气,他粗砺的手指摸着她白皙细腻的脸蛋儿,“我去问医生了,她说你身体恢复的很好。”
“可以行房吗?”她语气淡淡的,美丽的眼睛里全是讽刺。
赫连曜心里的温情热情跟柔情,都被这个女人一点点谋杀殆尽,赫连曜黑沉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心说自己为什么就喜欢上这么个难缠的女人。
她伸出手,拍了拍赫连曜的脸,“少帅要在这里吗?我看衣服就不必脱了。你拉开裤子,随便选个地方弄出来,不过要快,我想回家睡觉。”
赫连曜大手缠上了她的脖子,眼角都给气的突突跳动。
她把自己当成什么?狗吗?
雪苼闭上眼睛听着他粗重的呼吸,心里就像揉上一把沙子,又碜又疼,磨着磨着就出了血。
赫连曜终于放开了她,身上的桎梏也没有了,但是她依然不敢睁开眼睛。
黑暗里听到轰然巨响,原来是他踢翻了屋里的大圆桌。
雪苼慢慢打开眼睛。看着一屋子的狼藉,再也撑不住了,她顺着墙壁软倒在地上,抱起膝盖无声的痛哭。
这些日子她从没有哭过,甚至连一滴泪都没有流过,反而笑的更多,可是这一刻她卸下所有的伪装,哭的像个孩子。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才把头抬起来,她的面前站着小喜和梁汝白,小喜一如往日的担心。而梁汝白,她看不透他的表情,是同情吗?
雪苼擦擦脸,哑声说:“让你们见笑了。”
说完,她站起来,拒绝了小喜的搀扶自己一个人走出去,腰背挺直下巴扬起,宽大的裤腿随着她好看的走路姿势飘飘荡荡,也是那么骄傲的样子。
梁汝白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女人能如此柔弱又如此坚强,如此帅气又如此妩媚,怪不得
这个时间大家饭都吃的差不多。雪苼让小喜结账自己则和梁汝白一起出去。
“梁先生住在哪里?”
梁汝白说:“我先住在西皇,明天就找房子。”
“要是梁先生不嫌弃我有处房子空着,不过老了点小了点,好在一切都俱全,但万万不能和酒店比的。”
梁汝白忙说:“当然不嫌弃,有不拿钱就可以住的地方,我这是何等的好运气。”
“那我明天让人帮你去搬家,我身体不太好,以后工厂的事还要多多仰仗梁先生。”
雪苼上了马车离开后好一会儿梁汝白才回了酒店。
一推开门,他就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雪茄味道,他立刻打开灯,冲着阳台上的背影喊:“谁在那里?”
赫连曜慢慢的转过身,轻蔑的看着被吓白了脸的男人。
“你想吓死我吗?”
赫连曜指节搭在雪茄上抖了抖,把烟灰抖落在烟灰缸里,他慵懒的走过来,黑色马甲没扣扣子,里面的白衬衣也穿的松松垮垮,可就是这样的他像极了在丛林里慵懒漫步的猎豹,随时都有可能飞扑露出爪牙把猎物控制在鼓掌间。
大手伸过去,把梁汝白抱住。
伸手拍了拍,“欢迎来到云州。”
梁汝白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下,“你吓死我了,妈呀,真不想跟你这武夫说话。”
“那你喜欢跟我夫人说话吗?”
梁汝白拿起杯子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咧开嘴巴露出一口的白牙,“夫人?你别自作多情了,我可是从人家那里听到你不过是个前军阀金主。”
他故意加重了那个“前”字,说完了就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看赫连曜的变化。
赫连曜伸手把他的杯子给打掉,一杯的水画着弧线泼洒的到处都是,不少还撒到了床上。
梁汝白睁大了眼睛,“赫连曜,这就是你的诚意恳请我来云州吗?”
赫连曜撩起眼皮淡淡看着他,“我请你是来帮她不是让她给你剥螃蟹,梁汝白,你想实业救国可以把这里当成你的第一站。”
梁汝白哈哈大笑,“你这是吃醋了,你别说呀你吃醋的样子很可爱,比平时死板板的帅多了。”
“闭嘴。工厂里你多操心,她身体不好,你别让她累着了。”
梁汝白倒在沙发上哀嚎,“还得照顾她还不准喜欢她,我的命真苦,我要回美国。”
“你敢,我打断你的腿!”
梁汝白觉得自己是上了一条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贼船。
“对了。你的前情妇给我安排了一个住处,让我明白搬过去。”
赫连曜一听就知道他说的是胡妈以前的房子,“你去住着也好,不过后厢的那间屋子不准进去,听到没有?”
梁汝白凑过去,“为什么?难不成里面有什么秘密?”
赫连曜嘴角抽搐,“那曾经是她的房间。”
梁汝白已经暗暗打定了主意,他就住那一间。
赫连曜离开了西皇后,张副官问他:“少帅,我们去燕回园吗?君旸还说今晚要跟你下棋。”
赫连曜看了看时间,“嗯。答应了他就应该言而有信。”
他们到的时候果然君旸还没有睡,拿着棋盘在等赫连曜。
这个孩子从秀芳奶妈被抓后就变了很多,好的保姆,还有严厉的先生都让他变得比以前懂礼貌了许多,现在见到赫连曜就赶紧问安:“父亲。”
这个孩子从小没爹,让他叫二叔就是二叔,叫爹就是爹,可能这对他只是一个称呼而已。
“你妈妈呢?睡了吗?”
君旸摇摇头,他懂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