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莫断这莫家少主的头脑如何,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便是他的身手,必然不低,否则又怎会来去都不被影卫所察觉。
只是——
白华注意到沈流萤的手此时正抓着长情的手腕,没有衣袖相阻,他的眼神不自觉地微微黯了黯,面上却还是温和地笑着。
沈流萤正要回答白华的话,谁知长情却往前跨了一步站在了她面前,甚至还抢在她出声之前道:“与你无关。”
沈流萤的脸立刻僵了,赶紧将长情拽到自己身后,忙笑呵呵道:“这阿呆不大会说话,白兄别与这阿呆计较。”
沈流萤说这话的同时在长情的手心手背都狠狠掐了一把。
长情倒是喜欢沈流萤急躁跳脚得忍无可忍时对他的这些不痛不痒的小动作,让他觉得他看上的姑娘真是朝气蓬勃又可人,尤其是在白华面前。
沈流萤这举动本意是警告长情不要乱说话,然在白华眼里却是一种亲昵的感觉,白华蓦地觉得心有些不悦,随即又被自己的这种情绪给惊到,他不应当心有不悦才是,遂他又是温和一笑,道:“无妨。”
沈流萤连忙转移话题道:“白兄大早上的就来找我,可是有事啊?”
“没什么大事。”白华浅笑,“只是来告诉流萤一声,今日我需出去一趟,许到入夜才会回来,临城白日里还是祥和的,流萤若是在客栈里呆得无趣了,可到街上走走,我已吩咐了护卫届时随行。”
“白兄有事就只管去忙,不用管我的,我随意就行。”
“我让白树留下,若是流萤需要找我,可唤白树去找我。”
“多谢白兄关心和照拂,白兄去忙吧。”
“好,那我便先走了。”
白华转身离开之前不忘又看了长情一眼,长情的视线却始终都在沈流萤身上,一副呆呆木木的模样。
白华坐上马车后才问随行的白山道:“让你去查关于莫家少主前来临城一事,查得如何了?还有,盯紧他的一举一动。”
沈流萤洗漱好之后发现她的白糖糕又不见了,遂逮着长情来问:“喂,阿呆,你有没有见到我的兔子?是不是你把它藏起来了?”
“萤儿兔子,天将要亮的时候它饿了,我把它放出去找吃的去了。”长情一脸呆萌地编着谎话道。
而呆呆傻傻的他说的话,沈流萤都不会怀疑。
“饿了?你怎么知道它饿了?”沈流萤盯着长情。
“因为我一推开门,它就飞快地蹿出去了。”
“……”
“萤儿放心,它会自己回来的。”
“你怎么知道它会自己回来!?”
“因为它很稀罕萤儿。”
沈流萤忽然改怒为笑,道:“这话我爱听。”
谁知长情那才是说了前半句,这会儿接着说后半句道:“它和我一样,很稀罕萤儿。”
“噗——”沈流萤正捧了一杯水来喝,才含进嘴里便全都吐了出来,身上还成功地飞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这货这是在跟她告白吗!?
虽然他总是把“萤儿是我的”这句话挂在嘴边,她也能感觉得到他对她的喜欢,他甚至还说了要娶她的话,可这些在她耳里她可以当作玩笑来听听,毕竟都是不现实的事情,可“我喜欢你”就不一样了,这是一种感情,给她的感觉与“我要娶你”这些可以当做玩笑的话不一样。
她虽不曾有过喜欢的人,没有谈过恋爱,可她知道爱情是由“喜欢”这一好感而来,因为喜欢,所以可以尝试相处,当然前提是要双方都对对方有好感的情况下,而她,对这个呆萌傻面瘫,没、有、好、感!
就算他稀罕她,她也不、答、应!
“萤儿不舒服吗?”长情见着沈流萤喷水,忙问道。
“我说阿呆啊……”
“我不叫阿呆。”长情很认真地纠正沈流萤。
“我说你是阿呆你就是阿呆!”
“是,我听萤儿的。”阿呆……就阿呆吧,她满意就行。
听话的长情让沈流萤觉得很满意,但该说的还是必须说:“以后你能不能别说这么肉麻的话?”
“肉麻?”长情似是不懂,“萤儿是说我稀罕萤儿的话?”
总不能让白华先说了他想说的话,萤儿是他的,谁人也休想抢。
“停停停!别说了!”
偏偏长情还在道:“可我说的是真的,我很稀罕萤儿,所以才会来找萤儿。”
不说,她可记不住,记住他钟情她,记住她是他的。
“你闭嘴!不然你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蛋!”沈流萤觉得,她总容易被这个呆萌傻面瘫给激得想要跳脚。
“是,听萤儿的。”好在长情很听话。
听话的长情总让沈流萤想要狠狠揉搓一把他那张漂亮却又呆萌的脸,以致她定定瞪着长情看了好一会儿后终是没忍住,只见她伸出手又揉上了长情的脸,既喜欢又嫌弃道:“呆货,你怎么可以这么可爱!”
大傻也有大傻的好,随她怎么虐他他都没有意见。
长情坐着不动,任沈流萤对他“动手动脚”。
“好了,你赶紧给我老老实实说昨夜你跑哪儿去了,我不是叫你老实在屋外呆着的?”沈流萤揉得满足了,才又故意板下脸来质问长情。
“我看到有一只小黑猫,它找我玩儿,我就去找小黑猫玩了。”长情很“老实”。
“……”沈流萤很无奈,她用力地揉了一把自己的眉心后,盯着长情恐吓他道,“以后我说什么你都给我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