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那个面瘫还挺君子的,只是抱她回来睡觉而已,一下都未碰她,若是换了别个男人,只怕早就——
不对,说不定是她没有魅力没有吸引力,所以那个呆萌傻面瘫才不会对她有非分之想的。
这不就是说……他觉得她沈流萤不够漂亮不够迷人勾不起他的么!?
他大爷的,下回不理他了!
沈流萤想着想着,就愈想揪着长情的脸来问他觉得她美不美,好歹她如今这副模样她自己瞧着还是挺不错的啊,多秀美不是?
哼!一定是那个傻货不懂审美!
沈流萤十分不悦地走到妆台前,坐下身伸手就要去拿梳子。
就在她拿起梳子时,她瞧见妆台上摆着一封书信,她本是要问绿草这是什么时候放在这儿的,又是什么人送来的信,却在拿起信的时候想到绿草去给她打洗澡水去了,而且……
看到信封上“萤儿启”这三个字的时候,不用问也知道是谁写给她的信了。
沈流萤看着信封上“萤儿启”三个字,不由赞道:“这是那个呆货写的字?可真是好看。”
说罢,沈流萤取出了里边的信,单看信上的字,沈流萤便被惊艳到了,因为信上的字,的确很好看,每一个字都带着男人当有的刚劲与气势在里边,说是赏心悦目完全不为过,但当看完信上的内容后,沈流萤则是想把这封信给撕了扔了。
那呆货,出远门就出远门,还给她留什么信!整得她真像他什么人一样,如此便也算了,居然还在信上写他会思念她的,这都是什么跟什么,一个大男人要不要这么肉麻啊!?
也不对,那个呆货哪里能算是大男人,顶多能算个大男孩,算了算了,不和一个呆货计较。
不过,倒没想到那个呆萌傻面瘫会写字,而且还写得这么完美。
沈流萤终是没有将长情的信给扔了,若谁人捡了去看了的话,只该认为他们之间有什么了,不能扔,撕掉,她又觉得这一手好字可惜了,是以沈流萤将信折好收回信封,放到了妆台下边的抽屉里。
未多久,绿草便领着提水的家丁回来了,沈流萤先吩咐绿草去让管家十四大叔再让人去找晏姝,而后匆匆泡了个澡,再飞快地用了早饭,穿上一身便于行动的衣裳,也要再次出门去找晏姝。
然就在沈流萤将将要跨出府邸大门时,她看到一个她很不愿意见到且也不当在城西这种地方出现的女人。
但,这个女人不仅出现了,并且还在他们沈府门前出现!
已经面对面碰上了,沈流萤真是想当做没看见都不行,但她没打算巴巴地主动上前招呼,就这么在门外停住脚而已,心里思量着,她来这儿做什么?来沈府做什么?
只见这个女人年纪约莫四十五六,盘着整齐的发髻,身穿锦缎衣裳,面色看着很是严厉,正是昨日将沈流萤请到云慈宫去的桂嬷嬷。
沈流萤才一想完,便注意到走在桂嬷嬷身后的一名肥胖中年妇人,浓妆艳抹打扮得花枝招展,这妇人沈流萤见过,不是前些日子同那个混账陈三王八一同到沈府来说要娶她为妻的那个媒婆还能是谁?
不过,沈流萤认得这个媒婆,这个媒婆却早已没有了她到过沈府的那一段记忆,此刻她正堆了满脸的笑,容光焕发地走在桂嬷嬷身后。
还有一名微胖的中年男人走在桂嬷嬷身侧,一脸的冷厉与不屑,很明显,他不屑来城西,更不屑来到沈府这个地方。
这个,又是哪个老男人?
人已经到了跟前,沈流萤就算不往前迎,也不能不招呼,只见她微微一笑,道:“三位这是要到我们沈府做客么?”
没有福身没有行礼,便是连太过客套的话都没有,沈流萤的微微一笑与这么一句听似质问的话让桂嬷嬷的脸色瞬间变得很是难看,走在她身侧的老男人也正鄙夷地冷冷看着她,就像在无声地斥责她无礼。
沈流萤可不管,这是她的地盘,可不是在宫里,她想做什么便做什么,用不着忌讳。
只见那浓妆艳抹的媒婆赶紧上前道:“哎哟!这位便是沈小姐?来来来,有话府上说嘛,今儿个呀,李媒婆我呀,是来给沈小姐说门好亲事的!”
好亲事?就这么个肥婆?就这两个看起来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的老男人老女人,能有好亲事?
笑话,当她沈流萤是傻子呢!?
这媒婆说完话,也不管沈流萤请还是不请他们进府,那男人与桂嬷嬷都径自跨进了大门门槛,朝府里走了去。
绿草着急地对沈流萤小声道:“小姐,这是上次跟那什么陈三公子来的那个丑媒婆!她肯定不会给小姐介绍什么好亲事的!”
沈流萤点点头,“我知道。”
“大公子和管家大叔都不在家,这,这可怎么办呀!”绿草着急得直打转,好似热锅上的蚂蚁,“不行不行,我要去找姑爷,姑爷一定帮小姐的!”
绿草说完便要跑,谁知却被沈流萤扯了回来,拧眉道:“不用去,他出远门去了。”
这是难得的一回,沈流萤没有因绿草对长情的“姑爷”称呼而恼她。
“那,那可怎么办!”绿草着急不已。
沈流萤却是微微笑了,拍拍绿草的肩,宽慰她道:“没事,既来之则安之,先听听看是什么婚事再说。”
反正她沈流萤目前还不想嫁人,不管什么婚事,她都要拒绝!
这桂嬷嬷出现,十有这事都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