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情?”辛夷也是奇怪,“听姐姐话中的意思,难道是关于洛怡不成?”
“正是关于公主,”郁歌低了声音,“听说长孙大人在前朝提议,说洛怡公主作为宫中唯一成年的皇家子嗣,理应往帝陵去,为文帝文后,还有咱们才故去的皇后娘娘守着梓宫!”
“什么?”洛怡才入门,就听见郁歌口中所言,慌不择路,“贵人说的可是真的?陛下是真的要我去守灵吗?”
“公主莫急,不过是长孙大人的提议,前朝是什么风声还无人知晓,陛下如今日日守在凤仪殿,哪里能顾得上这些细枝末节?”郁歌宽慰她,“我也不过随口一说,公主切莫放在心上。”
“姐姐,”洛怡眼中含泪,“姐姐可要救洛怡,洛怡不愿去。”
“帝陵苦寒,便是不苦,也不是咱们能在那里久居的!”辛夷要她坐在榻前,“卢贵人都说了,陛下眼下还顾不得此事,咱们还有转还的时候。”为了缓解殿中的气氛,她只能装着同郁歌看可爱的孩子,洛怡见孩子冰雪可爱的样子,实在是欢喜的了不得,这件烦心事,也只能先在心头搁下。
“小主,”娉婷进来回禀,“要到晚膳时分了,咱们该回去了,韦妃娘娘已经要人来请了。”
“怎么?这就要回去吗?”辛夷问道,“是凤仪殿有什么事情吗?”
“哪有什么事情,不过是来的久了,韦妃叫人来请了,”郁歌一边整理衣裳一边回话,“这说来也怪,若是往常,依着韦妃的性子,怎么会服服帖帖的在凤仪殿时时不离?可是这一回,却真是上心的很,若不是知道她韦家同右相那些事情,还真以为是姐妹情深情真意切呢。”
“她要装着情深意切,只怕是为了那凤座吧!”辛夷冷笑,“没了皇后,这六宫,除了她,还有谁握的住?”
“若是为了凤座,她只需做做样子给陛下看就好,可是这些日子,是确实是哀伤难过神色恍惚的,我也不知这其中的道理了!”郁歌扶正冠带,“我先过去了,得了空再来看你。”
“姐姐路上慢些!”辛夷叫临武送出去,只顾着看怀中的孩子,这孩子竟然有几分的像洛倾,那微笑的模样,简直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真是叫她越看越欢喜,越看越不忍放开,再抬头时,却看着洛怡心事重重,以为她还在想方才的事情,只好安慰,“你先不用着急伤心难过,这不是前朝的消息吗?陛下是什么意思还尚未可知,若是你这时候就自乱阵脚,日后可怎么好?”
“姐姐,我惊讶的,并不是这件事情!”
“那是什么?”辛夷笑她,“除却这个,还有什么事情叫你想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