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虽大,其化均也;万物虽多,其治一也。”
他心中默诵,体内真气游走经脉,全身松弛,心神尽皆凝聚于丹田,一团清流如沐春风,铜炉尽暖,丹田充盈,体内真气散于百骸,一团若有若无,似可控制的真元渐渐凝聚在丹田深处。
云毅心中一阵诧异,他以往修炼,真气总是难以凝聚真元,今晚却破天荒的凝气化元,他稍稍一喜,杂念生出,真元顿时溃散。
“这口诀上明明说,万物虽多,其治一也。讲的无非是将身体比作天地,真气散于各处,若想调治,就应以‘一’,也就是真元控制。”
“它又说‘忘乎物,忘乎天,其名为忘己。忘己之人,是之谓入于天’,可若是想入天,先忘己,那真元先散,又是何解?”
云毅苦思冥想,忽然灵光一闪道:“我真是糊涂!这股真元本就是我的,我总是将它当做外人,时刻惦念,稍稍转念,真元便要四散。可若它如我自身丹田一般,我如天地,忘了又如何!”
需知天道凭己,云毅一念至此,已然到了许多人三五年都难参悟的心境,他体内真气游走,物我两忘,心神放空下,真气游走周天,与天地仿若浑然一体。
东方渐白,曙光黎明,东海上日初红盛,云毅缓缓睁开双眼,只觉得精神矍铄,精力旺盛。
他心知祢衡借竹简传授自己心法要诀,兀自一笑道:“这个老家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