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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潇潇将嘴贴近向天歌的耳边,轻声说道:“这司徒墨是‘黑玫瑰’中武功最高的,杜大侠连战两强,元气已损耗多半,这可是一场生死之战!”
司徒墨将铁笛插入身后,从腰间抽出一把长剑,道:“失礼了!”飞身跃起,长剑如影随形,直刺而下。杜若恐他剑招连环,不敢横剑封挡,只得横身闪开。
司徒墨喊道:“燕剪飞红雨!”从身上又抽出一把宝剑,双剑疾速抖动,紫燕掠空般击来。杜若见他剑招奇异,坚韧无比的长剑在他手中仿佛长鞭般柔软,看上去象两条长蛇飞旋着身体幻步冲来。旁观众人不禁叹为观止。
杜若看不清剑招,只得凝气移步后退。眼看就要退到墙角,杜若急中生智,使出一招“笑铁罗汉墙”,运足内力,急速抽动长剑。顿时长剑上下急速位移,弹簧般弹动,形成一座铁墙,欲封住司徒墨的“燕剪飞红雨”。
只听“当当”兵刃相交,司徒墨急欲攻破对手的铜墙铁壁,杜若力透剑柄,守住钢铁防线。
远观去,宛如两条飞速盘旋的银蛇,直钻钢铁闸门,甚是美观。二人剑术之精湛,招式之快更是可见一斑。
杜若渐感手臂酸痛,却不敢放松半分。须知,倘若他稍卸内力,则剑墙便会空隙顿开,对方的“燕剪飞红雨”便会冲破铁墙,直钻胸口!
突然,杜若微觉手上一松。长剑竟被司徒墨盘旋的蛇剑卷了出去,“当”地一声落在几尺之外。眼看双剑盘旋缠绕着直钻胸口,杜若暗想:“此刻欲抓对方左右腕卸剑已不可能,恐怕还未抓住对方腕部,自己双手即被银蛇般的长剑绞断。”危急之际,杜若蹬住墙角,飞身上跃。只听“当当”数声,墙角已被司徒墨双剑绞得砖屑四起,好不惊险。
杜若纵身下跃,欲捞起落下的长剑。却见司徒墨杀将而来。来不及拾剑,飞身后跃闪避。司徒墨身子灵巧至极,腾空跃起,紧避不舍。眼看双剑即将刺来,眼下身子又腾在半空,无法闪躲。于是提气运力,双掌齐出。
司徒墨大惊,心想:“他莫不是要用双掌去接我双剑?”
只见杜若双掌方一推出,一股强大的气流从周身进出。司徒墨躲闪不及,被气流冲出一丈远。杜若轻巧着地,趁机拾起宝剑,收气定神。
司徒墨摔在地上,缓缓站起,面色惊异,颤声道:“剧……剧胆气功!武当派骆莫道长的独门绝招,你怎么会使?”
杜若平静地答道:“在下与骆莫道长交情甚深,是骆莫道长传授给在下的!”
司徒墨暗想:“倘若方才不是我双剑护体,定当肝胆迸裂而死!”
麒麟教众弟子一听“剧胆气功”四字,各各面带惧色,不寒而栗。李猛等高手虽面色镇定,心中却也有三分忌惮。至于许潇潇与向天歌,二人尚未听闻过这个武林绝杀,故无动于衷。只是眼看杜若武功超群,连胜‘黑玫瑰’中的两人,眼下又使出武当绝招,不禁钦佩万分。这最后一战关系到两人的性命,于是情不自禁地为杜若鼓起掌来。
这时,司徒墨再次斩杀而来。只见他身轻如燕,步履如风,左飘右移,接连使出绝技“燕子送桃”、“紫燕衔泥”、“飞燕问青天”,招招酣畅淋漓,娴熟高深。杜若左削右避,一招“莲动下渔舟”,接一招“清泉石上流”送出。二人你来我往,攻守相伴。墙上砖块不时轰轰炸开。连比武前堆在一旁的桌椅也被双方内力震得七散八断,一片狼籍。
众人见司徒墨剑术精妙绝伦,不仅功底扎实,招式也层出不穷,变幻莫测;杜若招招无破绽,面对司徒墨近乎无可挑剔的剑法,竟能沉着应战,丝毫不显败势,显然是方才与李猛、文容教量时实力有所保留。
这时,只听许潇潇道:“酒馆之外一决高下,二位意下如何?”
司徒墨稍一犹豫,道:“也好!”
杜若生性豪爽,道:“好!”一跃而出,司徒墨随后抢步出门。众新月教弟子知晓这是两方的最后较量,‘黑玫瑰’的名声与整个新月教的威信全在此一举,不敢怠慢,纷纷涌向荒野,驻足观战。
突然李猛一声吆喝:“休让许潇潇逃走了!”飞步迈出酒馆。向天歌向身旁一看,竟不见了许潇潇的踪影。
李猛抢步上前,举刀架向向天歌的颈子,喝道:“小子是许潇潇的朋友,定与麒麟帮有极大瓜葛,说,许潇潇在哪?”
向天歌本乃一介书生,大难当头,不免胆颤心惊。可自从自小丧父,功名未遂,渐觉世事残酷,人生悲苦,人世间似乎并无快乐二字,死了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一种造化的安排,一种极乐。当下铿锵有力道:“大侠要杀我,就违背了与杜大挟的约定,这场比武便失去了意义。大侠试想,如若我知道许兄弟逃到哪,为何不与他一同逃走?”
李猛一顿,心想:“此言有理。”于是收刀入鞘,飞步追向后堂。
约半盏茶的工夫,李猛扫兴而归,暗想:“那许潇潇武功低微,不过刚刚逃走,而自己武功高超,轻功甚好,竟追踪不到,实令人费解。当下顾不得找人,押着向天歌,抢步出门。
门外司徒墨与杜若击斗正酣。只见那司徒墨已收剑入鞘,有如八仙中的韩香子,手持铁笛,横身一击,草丛顿时连续炸开,野草“扑扑”燃烧,杜若使出浑身解数,飞身躲闪。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