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灵魂分离出了,可以这么说。”宇文风见皇帝问的严肃,他回答起来也是字斟句酌。“那个与人私奔的,其实应该是离魂,而非实际上的人的身体。”
老祖宗知道他和皇帝用这么认真严谨肃穆的方式谈个乡野杂闻,不知道会不会把他吊起来用冥火烤他三百六十五年。
难道命运到了他这一辈,非要让他背上教坏皇帝,破坏国家的安定团结这一罪名吗?
宇文风咬牙,看他揪出这个把皇帝引到歪道,一天不琢磨正事就知道听这些个怪力乱神故事的人,他要怎么让那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不能人道!
“那还有其他类似的事吗?”顾宜芳叹了口气,怎么连故事里大团圆结局的都这么稀罕?
编个故事而已,让人高兴高兴能死啊!
宇文风仔细想了想,“倒也不是没有。有两个一模一样的人,都说自己才是真的,结果他的家人也弄不清楚,去找到一个极有名气的道观观主,一问才知——”
“是怎么样?这回是一个人的灵魂分到两个身体里了吗?”顾宜芳迫不及待地问。
“当然不是。有一个是狐狸成了精变的,相中了他家的媳妇。”宇文风摸\摸胡须,笑盈盈地给予皇帝致命的一击。果然,这话说完,皇帝的脸就绿了,不知想到了什么,激灵地打了个寒颤。
“不知陛下是听了何人说了这等有趣的故事,若有幸得见,微臣当真要虚心讨教,交流一番才是。”
皇帝努力将谢玖光溜溜着身体,一双大长腿交叠遮住重要部位,紧翘的臀部后面一条毛色鲜亮的尾巴,挑逗地摇摆的画面赶出脑海。
结果,他悲催地发现,他起了反应。
这下话题是再继续不下去了。
唯一庆幸的是他正襟危坐在厚实的桌案后面,桌上还一撂撂或批完或没批完的奏折挡在前面,如此才不至使他在朝臣面前丢大发了人。
“宫中改建,不是什么大事,你便交给手下去做,挑选皇道吉日祭天祭祖,行册立皇后大典便是。”顾宜芳说完,急不可待地唤高洪书将人送了出去。
宇文风来也匆匆,却也匆匆,真将他给弄的满头雾水。
“皇上,近来怎么对怪力乱神之说这般感兴趣?”
高洪书送宇文风出含章殿之时,宇文风皱着眉,一脸严肃地问。“皇上乃一国之君,着迷虚幻缥缈之说,实非幸事。公公久在皇上身边,深得皇上信任,望公公时常劝谏,皇上必能听进公公的话。”
高洪书表示强烈的怀疑。
皇帝那耳根子硬的都能和石头对砸,但凡他认准的,别说他个含章殿大总管,就是惠妃多说上两句皇帝\都翻脸,根本就是茅坑里的石头,既臭且硬,他可不像宇文风那般没眼色,敢逆着皇帝的话行事。
“皇上最近喜欢看些话本子打发时间,倒不是真的迷信长生之术,追求成仙之法,大人尽管放心。”
皇帝作出那些妖,基本上全和惠妃有关,可高洪书还没活够,自然不能和宇文风交了实底,便找了个理由搪塞过去,也不致宇文风误解了皇帝,再砸个千言奏折上来教训皇帝。
高洪书可还记得当时皇帝看到那奏折时扭曲狰狞的表情,如果不是宇文风当真有几分真才实学,颇有家学渊源,皇帝身边又没个像他这样的人替补,分分钟就把宇文风给派去摆卦摊了。
高洪书既如此说,宇文风只得点头称是,心道这样最好。
只不过,皇帝每天忙于政务,最近又心心念念封后大典,还能找出闲暇来看话本子,找他聊鬼故事……他只能说,皇帝忙里偷闲的功夫,实是他等不能企及的。(www.bxwx8.cc 笔下文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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