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增乾看到儿子退伍后,整天价除了下地劳动就把自己关在屋里,不是躺在床上出神地望那黑乎乎的糊棚,就是捧一本《毛泽东选集》在昏黄的煤油灯下看。“哎,这孩子!”他感叹一声,再不说别的什么了。天成娘一辈子就好象给没说过话似的,只默默地忙了公家的忙家里,为俩大老爷们做饭缝补浆洗,操持家务。
天成和英子的那点事,柳增乾和老伴也多少扫点模楞儿,但都不敢报多大希望,人家英子是甚人?那可是柏塔村的大人物嘞!哥哥萧自学是大队支书,,自个还当着妇女大队长,在全公社都挂着名号哩。人模样长得也俊,人家会看上咱家天成,咱家里有啥?咱天成是个啥?安?!
这是一个秋天的下午,社员们在支书等大队干部们的带领下,在一块叫做“布衫襟”的山坡梯田上,修筑被夏天的一场暴雨冲垮的石堰。
在半晌歇工时,天成看见英子向不远处的一块高粱地走去,便绕到旁边的一片玉米地里朝她的方向走过去。
穿过密密的青纱帐,天成看到不远处有几棵高粱棵子在晃动,一个人影背对着他蹲着,透过疏疏落落的叶子,两瓣白亮亮的屁屁闯进了他眼帘里,并且明显地听出从那地方传出了欢畅的溪流声,就象汩汩流淌的山泉样的那般好听……
不一会,那人影撒完了,还摇晃了几下屁屁,起身拨开青纱帐子,哗啦啦往外走去。
天成怔了一怔,追了过去,当走到那个地方时,不由停住了脚步,对着那块地儿直看得楞了神。在湿湿的松软的黄土地上,印着两个清晰的女子的小巧脚印,中间是一汪略微发黄的水滩,一股淡淡的清骚之气从那里蒸发上来,和着田禾的泥土芬芳冲进了天成的鼻孔,他不禁下意识地使劲吸了两下。
突然,前边传来一声轻微的哎哟声,天成给惊迷瞪过来,他挥手照自己的脸上打了一巴掌,心里暗骂自己道:卑鄙!你他妈地真无耻!便拨开禾叶子寻声撵了过去。
只见英子蹲在地上,正在用手去取缠绕在脚腕处的蒺藜草,有几个尖尖的蒺藜还紧紧地趴在她的脚面和腿腕处。
天成紧走几步,来到英子跟前,蹲下身子小心地把蒺藜捏下来。
英子唏嘘着,用手揉搓着脚腕说,“你咋在这里?”
“我、我找水喝。”
英子憋不住“吞儿”地笑出声来,“水在河边泉眼那儿,这那来的水喝哟。”
“那你来这里做甚?”天成红着脖子问。
“还好意思问我呢?你刚才没有看见啊。”英子扬脸乜了天成一眼,抢白他道。
这下,天成的脸一下红到了脖子根,比关羽关二爷还加一等!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啊,这个死妮子可真坏!天成心中不由激起一股不可名状的愤懑之气,他一把将英子从地上拽起来,拉进怀里,抱住她的脸腮,恶狠狠地亲了上去……
正文 第十五章 定亲之夜
更新时间03 本章字数:2461
“喂,快点说,找我什么事?要开工了呀。”英子躲开天成没休止的亲吻缠磨,问道。
“真是找你有事,还是个大事。”天成说,“大队的民兵营长铁成叔,听说犯了男女问题的错误,要被撸掉,有这回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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