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是不是没有那么大的火了?”被窝儿里,如云偎在男人的身边,轻轻的舔着他的肩头。
“切,对你的身子我只有爱,出不来气的。”
“不管怎么样,你是答应过我了,不去惹不必要的麻烦。现在正是严打的收尾阶段,你要是和姓毛的闹起来,肯定是个两败俱伤,弄不好还会被扣一顶带有黑社会性质的犯罪团伙的大帽子。”
“好了,我听你的话就是了,我不会去找他闹的。”侯龙涛把女人紧紧的抱入了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还有,我不需要qiáng_jiān你的‘特权’。”
“哼,算你有良心。”如云对于爱人能猜透自己的想法略微有点儿惊讶,自从去年十月中之后,侯龙涛就成了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没有“权力”qiáng_jiān自己的男人……
第二天下午下了班儿,侯龙涛先带着茹嫣回家陪父母吃了饭,然后便一人来到了德外一家叫“东星初升”的三层娱乐城。这家娱乐城是大胖、马脸和文龙合资盘下来的,包括台球厅、游戏厅、餐厅、网吧、小型迪厅,几间练歌房和地下保龄球场、麻将馆,当然了,未成年人是不得进入麻将馆的。
虽然“东星初升”也对外营业,但主要服务对象是会员,凡是持有“东星”会员卡的人都可以在这里享受到两折的优惠,还可以以记帐的形式付款。和其它俱乐部不同,“东星”的会员卡是钱买不来的,就连田东华和所有在光大大厦上班儿的“东星”职员、易庄生产线上的工人、十五家专卖店的经理都没有。
侯龙涛一进大厅就被两个小太妹缠住了,在她们的屁股上揉了两把才算脱身。今天台球厅没有营业,只有靠近吧台的那张球台开着灯,马脸和文龙在边骂边打,其余的人都坐在吧台前,麻子在吧台后面为他们准备着饮料,他这个原先只知道天天在马路上惹事生非的地痞,现在是这家台球厅的经理。
“啪啪啪”,侯龙涛走了进来,冲着马脸拍了拍手,“别玩儿了。”
“太子哥,喝点儿什么?”
“老样子。”
“好。”麻子从冰箱里取出一听可乐。
“四哥,打算怎么办?”文龙坐到了侯龙涛身边。
“什么他妈怎么办,”二德子猛的一拍吧台,“敢碰我四嫂,那就是他妈一个死!咱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抄上百十来个兄弟,去砍他们丫那,灭他九族!”
“这主儿怎么了?”这话要是从大胖嘴里说出来,侯龙涛是一点儿不会惊奇的。
“喝多了,刚才吃饭的时候灌丫来着。”刘南把二德子从高脚椅上扶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谁他妈说我喝多了?走,我再跟你们丫那拼两箱。”二德子还在叫嚣着,“肏,把喷子给我,我这就去给四嫂出气,呃……”
“猴子,”大胖走过来拍了拍侯龙涛的肩膀,“别看老五喝多了,他说得可不全是醉话。咱们出来混,最好不跟女人谈感情,如果谈了,就得罩得住她们,你说吧,怎么动手,把时间、地点告诉我,我帮你把那老丫那废了。”
“他可是富豪榜上有名有号的人物,出了事儿不会没人管的。”侯龙涛喝了一口可乐。
“那又怎么样?让麻子去弄几辆车,在高速上一截他,不到两分钟就能解决战斗,他们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是不是,麻子?”
“是啊,太子哥,我们带面具、手套,打完就走,就算有人怀疑到您身上,也没有证据,哪怕是把我们抓住了,反正也没要他的命,也就是个盗窃机动车、严重伤害,不会把您牵连进来的。”
“你这些话里有太多的毛病,他是上海首富,势力比我大多了,在官面儿上也比我撑得住,要是真的怀疑我,非查我个底儿掉不可,对我有什么好处?要是抓你们,我是根本保不住你们的,不判个无期,也是个十年、二十年,你们愿意扛?”
“有这么严重吗?”麻子帮侯龙涛点上了烟,他虽然很忠心,但真要蹲十几年苦牢,他还是有点儿不太情愿。
“四哥,你不是想就这么算了吧?”马脸不干了,“这不是等于让人骑在你头上拉屎吗?”
“你丫说话怎么这么难听啊?”侯龙涛白了他一眼,“当然不能就这么算了。”
“可是你好像挺怕那老小子的嘛。”武大也点上烟。
“别逗了,”文龙过来摆弄着武大本来就不多的头发,“我四哥什么时候怕过。”
“我是很怕他,如果不是他现在有很棘手的事情要办,昨晚我都很难脱身的。他是绝对不会就这么放过我和小云云的,我自己倒是没什么,最重要的是小云云的安全,我太清楚他那种流氓出身的大亨办事的手段了。其实我有点儿像他,但我比他有理智,这就让他比我更为危险。”
“别这个那个的了,你就说要怎么办吧。”大胖已经不耐烦了。
“是啊,四哥,你就给句痛快话,哥儿几个听你的就是了。”
“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绝不能等到他把一切都处理好了,再回头来安心对付我。”侯龙涛用力将烟头儿在烟灰缸儿里撚了又撚,然后从牙缝儿中挤出了一句,“我怕他,所以我要他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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