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拖著最後一口气在苟延残喘。
就在他诧异的时候,就感觉到著洞中突然白光一闪,青陵竟然招出了绝尘!
他要做什麽?!“啊啊啊!住手!”北辰夜叫喊著不顾一切的挣扎起来,然而没有用,他还是无法撼动丝毫,甚至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终於,他只能眼睁睁的看著青陵持剑走进,大鹏死死的捂住一直流泪哭泣拼命反抗的蝶姬的嘴,看到青陵走过来,将蝶姬往前一推,完全的袒露在青陵的面前。
蝶姬看到青陵持剑而来,眼中露出了绝望的神采,拼命的摇著头哭泣著。眼中有一种极致的悲哀透出来,青陵冷然的看著她,丝毫不为所动。
剑光一闪,饶是被大鹏死死的捂著嘴,蝶姬依然凄厉的尖啸了起来。
那是一种什麽样的声音啊,北辰夜只觉得那声音比刀尖更锋利,狠狠的,深深的,毫不留情的在他的心上划了一刀。
蝶姬的血喷溅在四周,大鹏和青陵的脸上身上全是她的血,然而两个人却仍旧没有放开她,仍由她的血不断的喷溅出来,然後流满了整张石桌。
原来一个人的身体里可以有那麽多血,石桌被染成了眼里的鲜红,然後那些血沿著桌沿慢慢的滴下去,又在桌下积成大大小小的血洼。
就算被这样活生生的剖腹了,蝶姬却还是没有死,她用力的蹬著双腿,像是在做最後的挣扎和努力,大鹏不敢放松,依旧死死的扣著她的双手,禁锢著她的身子,不过她的脸色也没有好看到哪里去。
蝶姬的血溅到了他的脸上,然後顺著他的脸往下慢慢的滴著,然而更凄惨的却是他的表情,蝶姬狠狠的要在他的手上,深可见骨,甚至要将他的手连筋带骨一齐咬断一般。
地穴里顿时热闹了起来,大鹏的惨叫声凄厉的回响了起来。
但是北辰夜知道,最凄厉的并不是大鹏的惨叫,是石桌上的那个女人,她无法叫出声来,只能在心里不断的哀嚎和悲鸣著,那才是最让人心肠寸断的声音。
青陵将绝尘收了起来,无视大鹏的惨叫,走到了蝶姬的面前。蝶姬的脸上两道刺目的红痕,就那麽狠狠的印入了他的眼中,不知道是因为泪水染上了血,还是她哭到最後甚至开始哭出血泪来了。
青陵低下头不去看她的脸,伸出纤细白皙的手指,将她被剖开的腹部往两边扳开,然後将腹中刚刚成型的婴孩取了出来。
扯断的脐带,破裂的羊水,还有无止尽的鲜血,那一幕完完整整的落在了北辰夜的眼中,他就像是突然被人抽离魂魄一样,傻傻的站著没有了反应。
大鹏的惨叫更加的凄厉了,蝶姬竟然将他的两根手指给生生的咬断了,他惨叫著捂著自己已经断掉的手指,不断的哀嚎著。
黑衣人似乎嫌弃他实在太吵了,一个挥手,就看到大鹏精飞了起来,就那麽狠狠的摔在了山壁上,顿时就砸的面目全非,然後跌落在地上,失去了气息,血沿著破裂的头骨处慢慢的蔓延开来,又将他身下的土地染成了褐红色。
石桌上的蝶姬,终於可以不顾一切的叫喊出来了,但是等她真正能喊出声来的时候,她其实已经喊不出来了,失血过多让她的生命气息在一点点的消失,她无力的摊在石桌上,双目无神的盯著洞穴上的晶体,手无助的捂著自己鲜血淋漓的腹部。
用尽了最後的力气翻了一个身,赤红而无神的眼睛,盯著夜惑的方向。
“公子……孩子……我们的孩子……”
声音微弱而泣血,直至气息全无。
北辰夜看著她就这麽无助而凄楚的躺在石桌上,慢慢的变冷,眼角突然湿润了,泪水慢慢的沿著他的脸颊落了下来,却无法动一下。
洞穴里突然就变得极其安静,只除了血水从石桌上滴滴答答的往下流的声音。
青陵捧著那个孩子递到黑衣人的面前,黑衣人终於将一直以来覆在脸上的黑色斗篷揭开了,露出了让人难以置信的脸来。
那已经不能被称作脸了,那就是一块稀烂恶臭的腐肉,除了有人的五官外,根本看不出哪里像是脸,那腐烂的肉上还有一些在慢慢的往下脱落著。
他嘴角突然扬起,露出了一抹极其满意的笑容,从青陵的手中接过了婴孩。
北辰夜的眼中已经完全失去了光彩,像是全世界都死了一般,黑沈沈的没有一丝波澜,从亲眼看著蝶姬是怎麽死在自己的面前之後,他就再也没有反应了。
甚至连那黑衣人捧著他的骨肉,就那麽一口一口活生生的咬下吃掉,他都没有反应了,只是呆呆的站在那里,就像和蝶姬一起死去了一般。
青陵面色苍白的看著他,眼中有著担忧有著解脱还有一丝幸灾乐祸,可是终究,那些感情全部化成了心痛,不知道他心痛的是北辰夜,还是同样凄凉的自己。
黑衣人没有空搭理周围的情形,认真的甚至有些饥渴的将手中血糊糊的肉团吃了下去,说也奇怪,他吃完之後变席地而坐,青陵很快的在身边替他画了各样的符号和咒语,然後将绝尘插在他身前的土地上。
洞穴里突然闪过豔丽的紫光,黑衣人那腐烂的肉突然像是有生命一样的,又开始慢慢的长回去了,几乎不到片刻,边恢复如初。
那张脸不是特别的俊美,却带著一股兽性的狂妄,斜飞入鬓的剑眉,刀削一样的五官,菲薄的唇瓣透著诡异的暗紫,皮肤也呈现出病态的苍白,一看就是魔界人的标准模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