跌坐于冰冷的地上,他双手抱住膝盖,紧靠着门边的墙角,试图给自己取暖。
刺骨的寒冷让他神情呆滞,毫无思考能力。他的眼前反复闪现的是母亲躺在病床上沉睡的面孔,生命体征仪上的跳动变成唯一信仰,与‘活着’二字牢牢拴捆。
不知过了多久,玻璃门打开了。
井傅伯站在他面前,稍作停顿后弯曲双膝蹲下,伸手拂过萧祁的额头、脸颊,“才说了听我的,刚刚没让你走,怎么就摔门走了?”
萧祁抬起头看他,嗓子口像是结了冰一般,张开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外面冷吗?”
井傅伯没等他回话,伸出双臂将萧祁横抱起来。脸颊贴着左侧胸膛,毛衣柔顺的质感如同划过皮肤的手指,颤抖声被宽阔胸膛下心脏的跳动取代。温暖将寒意瓦解。萧祁深呼吸,暖流顺着鼻子淌进血液。
井傅伯将他抱入卧室的洗手间内,浴缸中的热水早已备好。
“还能站稳吗?”
“嗯。”萧祁扶着墙壁,抬起另一只手,任由井傅伯褪去自己身上的衣服。
躺进水中时,炙热钻入毛孔,全身的触觉开始复苏。刺痛被清晰察觉,萧祁不禁再一次咬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