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思道慢腾腾地掀开了茶盖,轻嗅着茶香味,“的确是有事来寻温先生。”他轻声说道,也没拐弯抹角。
“邬某有一事不求甚解,因而来请教温先生,还望先生不吝赐教。”邬思道笑言,“《素问》里有言:主药之谓君,佐君之谓臣,应臣之谓使。先生以为,幕僚者为臣,或为使?”
君臣佐使,此乃中医代指不同中药作用,也指示着中医中药物和谐的道理。如今邬思道以君臣佐使指代,想必所谈的,也不仅仅只有这点心思。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孔圣人早有言论,邬先生又何必自扰?”温凉淡漠言道。
邬思道抚掌而笑,“大善。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如此看来,邬某果真也是庸俗之人,不得脱离此道。”
“先生有话不妨直言。”温凉抬眸看着邬思道,他一直认为邬思道是个有意思的人,若今日前来仅仅只是为了述说这事,那便令人失望了。
“邬某是为了江南一事。”邬思道痛快地开口,方才温凉所对甚合他的脾气,“贝勒爷所带走的账簿虽能有所作为,可仍然不够。”
“自是如此。”温凉颔首。账簿里虽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