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铮见到王允做作的表演,心中暗暗咒骂:“你这死老头,无时无刻想着表现貂蝉,不就是想让我入局吗?还有你奶奶的,谁答应作诗给卫仲道这龟儿子送行了。”
“既然王司空如此抬举在下,不如就在吾临行前,设下一道比试。世人皆知刘将军文采过人,吾斗胆和将军设下一赌,吾心仪师妹已久,但师妹却钟情于将军的文采。吾与将军就以师妹的琴和貂蝉姑娘的舞为题,赋诗两首一决胜负。胜者才有资格追求师妹,负者今后除了不得骚扰于她外,还要终生不与其见面。”卫仲道心中暗暗冷笑,权势上吾不是对手,但在诗文上汝必定是吾手下败将。
所有宾客此时都是面面相觑,原来此子贼心不死,又换个方式向其师妹展开追求。一时间把目光都集中在了蔡邕父女身上。
“哼,谁要与姎夫君诗文比斗,居然还要以女子的终身幸福做赌注。”
一道悦耳的女音自门外响起,随之走进来三位仪态万千,聘婷秀雅的女子。
听到这个声音,再见到走进厅堂内,面若冰霜的郭雅洁。刘铮恨不得飞下台去,一脚把还在洋洋自得的卫仲道踢死。刘铮最怕面对的就是郭雅洁计较他在东汉有三位妻子的事情,这时千万别再让她误会自己窥视蔡琰,那事情就大条了。
想到这里,刘铮急忙起身,上前牵着郭雅洁的玉手,向厅内众位宾客介绍道:“此乃吾拙荆郭氏和两位妹妹赵氏、刘氏。”
厅内宾客纷纷起身行礼道:“拜见郭夫人,两位女公子。”
郭雅洁本来心情十分高兴,想见识一下蔡文姬的风采,急匆匆带领赵静静和刘宁前来。刚到厅外回廊内,就听到卫仲道之言,一时间勾起心中压抑的愤怒。处身东汉以来,经常与甄家几姐妹接触,又怎会没听到刘铮往昔的fēng_liú韵事。只不过一路来战事不断,再加上众人居无定所,郭雅洁也不想在这些事上给刘铮太多压力,就一直隐忍着情绪,未曾爆发出来。未想到,今日却被卫仲道给点燃,索性就不管不顾的出声责问起来。
直到进得厅来,瞧见厅内宾客云集,怕给刘铮惹来麻烦,内心中才稍稍感到有一丝丝后悔。忙压下心中怒火,向众人回礼道:“姎刚才出言无状,请诸位公卿勿怪,但姎虽来自乡野之间有些孤陋寡闻,可也熟知经书礼仪,知道男女之情当如《关雎》中所述‘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要以正常的手段去取悦对方,而今下,却听有人要以赌注决定女子的终身幸福,姎十分不解,尔此等浅薄之徒,有何面目与姎夫君诗文对决?”
郭雅洁表现出来的不怒自威之势,使得厅内所有男人同时一怔。更使得貂蝉和蔡琰二女眼前一亮,心中暗暗羡慕起来,感觉刘铮这位妻子身上有一种摄人的威严。
刘铮此时却是暗暗摇头苦笑,郭雅洁最近虽然没有说什么,但是从离开冀州后,就很少有好脸色,而且晚上都是三姐妹一起休息。这种举动在行进的路上还好解释,但是昨夜入住将军府后,也是让刘铮自己独守空闺。再加上刘宁和赵静静眼中不时透露出的戏虐之色,刘铮要是再不明白其中的关键就是傻瓜了!
可这又是不得不面对事情,因为刘铮知道。他在中原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交州不可能一点讯息得不到,只要得到消息,必定会有所行动,到时又如何能阻止郭雅洁与王荣三女相见呢?
此时见到郭雅洁如此强势,刘铮忙拱手对众人道:“诸位见笑了,吾这拙荆,最看不得别人拿女子幸福不当一回事。所以适才多有冒犯,请诸位见谅!”
虽然郭雅洁对古代理解的比较少,可是刘铮却非常明白。汉代虽不如明清时候女子规条众多,但也是没有多少地位可言,要不也不会出现‘牝鸡司晨’这个词语。所以为保护郭雅洁不被这些古板的朝臣所非议,只能为其解释明白。
蔡邕心中也是不忿弟子卫仲道刚才之言,但是怜悯其病重之躯,不好出言呵斥。此时多蒙郭夫人帮忙,能让小女躲过此劫。忙起身向其拱手一礼,然后夸赞道:“郭夫人钟灵毓秀、蕙心纨质,必为当代女子之楷模。老夫在此恭贺刘将军娶得如此贤良淑德的妻子。”
闻听蔡邕之言,王允暗暗撇了撇嘴,心中自语道:“伯喈这个老家伙,她要不是为汝女儿打抱不平,汝会有这样华丽的赞许之言?”
但有道是‘人得势来众人捧’,若是普通女人说出这些话来,必定会被这些文儒反驳一通。可谁让人家夫君是骠骑将军,而且还是手握重兵的交州牧呢?瞧见有人开了头,众人都是纷纷起身夸赞,一时华丽的言词充斥着整个厅堂。
卫仲道此刻脸色阴晴不定,让他就此放弃,却也心有不甘,目光不停地四处游走。当看到厅内卢植身后的太史慈和洛阳令周异身后的四位少年时,暗暗冷笑一声,瞬间计上心来。